被关里面了,我和小九公子的那三个侍卫本想破门,奈何那门竟是玄铁制的,寻常方法打不开,那开门的机关也失灵了,我们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先等着。”
“没想到就过了一会儿,洞里天摇地晃起来,四周都在塌陷,但那玄铁门还是毫无动静,我们无奈只能先往外撤。”
“出去便遇着了带着衙役赶过来的杨县令,他提到那矿场不止一个出口,虽然先前他并没有全部探明,但好歹有了方向,我们便分散成几路来寻找。”
“是小九公子的乙侍卫寻着您们的,在一条河边,应当是河水将你们从塌陷的山体里冲了出来。”
“属下记得,那时候刚入夜,天昏黑下来,乙侍卫放了信号弹,属下立即赶过去,却……”
“只看见您躺在岸边,小九公子的尸体被一团火围着,那侍卫已——自戕殉主。”
“其他两个侍卫赶来时目眦欲裂,也要自戕,属下将人劝下了,说好歹得先捉住那李大当家,也算替小九公子报仇,他们便离开去追了。”
“为何认定李绝没死?”程书凛看着他。
木头一怔,挠了挠头,“爷您、小九公子还有那李大当家一起进的那洞……”
说着,他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忽一拍脑门,“不,不是,属下想起来了,是那个甲侍卫,他赶过来时先说了一句,竟让李绝那厮跑掉了,还搭上公子性命,回去该如何交代?说完便要抹脖子……”
听完,程书凛眼角一弯,笑意畅快起来,“是了,是了,我就知道,那尸体不会是小九,小九定不会有事!”
木头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程书凛一下放松了下来,坐到桌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浅啜一口,“第一,我同小九在矿洞塌陷后便不在一处了,她同李大当家更近,因此,我俩被水流冲到一处的可能性不大。”
“第二,那李大当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比你还后赶来的小九家侍卫能判定他逃了?”
“那,那自戕的乙侍卫——”木头问。
贺之秋勾住他的肩,靠过去,呲牙笑,“果然是根木头。”
做戏到这地步显然不可能,那乙的自戕便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他是护主被杀,要么啊就是叛主被清理门户!
至于是哪一种并不重要,小九公子那边都刻意要诈死或脱身或钓鱼了,他们多加探究无益,总归是别人的自家事。
“活着就好,”程书凛喝完那杯茶,主动躺回到了床上,“李绝追回来了告诉我。”
说完就睡过去了。
贺之秋松了口气,恢复正常了就好,他真怕程书凛会发疯。
毕竟,半年前,那个小九不告而别,他就发过一次疯了。
*
次日。
天刚蒙蒙亮,暗卫甲和丙将死狗一般的李绝丢到了程书凛的房门口,就走了。
程书凛推开门,贺之秋抱胸站着,问:“要跟上吗?”
程书凛摇摇头,目光落到全身骨头都被拆了一遍的李绝身上,“今晚去彭记酒馆吧,那儿的炙烤鹿肉好吃极了。”
贺之秋唰地关了门,“还炙烤鹿肉呢!伤号只配喝白粥啃白面馒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