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便也不知了,宁王性格向来古怪,来提亲当日,在场的只有母亲一人,下人们又听不到什么。”
“母亲到现在都没有说出宁王来提亲的究竟是谁,殿下怎么就能肯定是三妹妹呢?”
“更何况,宁王来的时候,也不曾仔细地说过是来同小姐提亲的。”
“按照他那古怪的性子,即便是看上了哪个有才情的丫鬟,也是不足为奇的。”
赵洛之闻言,仍是满脸狐疑神情,那叶贤一他也是知道的,性子虽然看起来怪了些,却应当也没有怪到连自己是来向哪位女子提亲都说不定才是。
正因此事有些疑惑,只见纪芙茵冲他弯弯腰,微微施了一礼,“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去到母亲那,芙茵告辞了。”
说罢,纪芙茵便带着莫欺,转过身娉娉婷婷地离开了。
望着那走远的纤细身影,赵洛之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发证,半晌,眉心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
为什么他总觉得,刚才她好像就是专门为了同自己说出那番话,所以才肯搭理自己的?
见到他的视线一直凝视着纪芙茵离开的方向,跟随在一旁的侍从轻咳了一声,“殿下,时候不早了……”
跟着他们一同出来的,还有纪大小姐的侍女,六皇子殿下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二小姐,若是被传到了大小姐的耳中,少不得又是一场麻烦。侍从的视线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纪妃茵的侍女。
“嗯。”赵洛之这才回过神来,敛了目光,转身向纪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的提醒却还是有些迟了,况且今天来的那丫鬟平日里便是个多嘴饶舌的,这回自然也不例外,一回房便将自己看见的加油添醋地说与了纪妃茵。
听罢,纪妃茵一肚子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抓起手边的东西便叮叮当当砸了个干脆!
“纪芙茵……嫡女的身份你要同我抢,祖母的首饰你也要与我抢,现如今……”
现如今,就连男人她竟然都要抢!纪妃茵指甲死死地扣住手中的茶盏,面色铁青,目光狰狞。
都怪自己当年太过心软,若是能早早地知道,那个木讷又呆笨的纪芙茵竟然会有今天,就算是要冒再大的险,她也说什么都一定要除掉她不可!
纪妃茵的眼底泛起一丝怨恨的暗光,现如今,想要除掉纪芙茵,自己首先便需得在身份上能够彻底压过她……
赵洛之一次次含混不清的拖延,也早已经让她的心中有了隐隐的恐惧,纪妃茵狠咬了唇角,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
或者,如果自己能够想法子,怀上赵洛之的孩子,到时候,就算是看在腹中胎儿的份上,他也不得不将自己风光迎娶了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纪妃茵狰狞的面容一点点沉寂下来,揩去脸上的泪痕,声调森然。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的话……”
说罢,纪妃茵狠狠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丫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在纪妃茵正在房中拿丫鬟出气的时候,纪芙茵已经去到了纪夫人的院子。
纪芙茵进了房间,先环顾了下四周,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娘,爹爹呢?”
“李大人要辞官告老还乡去,临行之前就约了几位交好同僚,一同饮酒道别。”
纪夫人温柔地笑道,“怎么了芙儿,这么晚了找你爹爹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听到纪云豪不在,纪芙茵反倒松了口气,这种宅门后院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让父亲也搀和进来。
“女儿的确有事情,事关……”纪芙茵停顿了一下,示意在房里伺候着的丫鬟们出去侯着。等到房间里面没有其他的人了,这才开口继续说了下去。
“娘,宁王提亲的人搞错了。”
“搞错了?”纪夫人面色一震,随即叹口气,倒也没几分惊讶。
“先前我便想,像宁王爷那种地位才思,如何便能看的上我们府中的一名庶女,便是不嫌弃那庶女的身份,巧茵她也……”
嫡母妄自评论庶女,尤其还是不怎么好的评价,若是让旁人听了不免有些落人话柄,纪夫人的话在说道这里时便也停顿住了。
“只是,芙儿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纪夫人的脸上写满了狐疑。
若提亲真的是错了,这么要紧的事情,对方必定会先来知会自己这个纪府主母一句的,为何却是自己的女儿先知道了?
“此时说来话长,期间又有太多的巧合,若不是亲耳听见宁王所言,便是女儿也不会相信的。”纪芙茵竭力回忆着,将先前庙会至今晚所发生的事情,捡了重要的一一说与了母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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