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钳住她的下颚,唇角斜斜挑起。
“纪芙茵,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你若真以为你的那些小聪明就能够将我耍弄的团团转,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是么?”芙茵忍住痛,目光夹了一丝嘲讽地看向赵洛之,“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将谁耍弄的团团转,殿下你是不是想的太多?”
赵洛之轻蔑一笑,看向她的目光当中,已然有了占有的**。
他的身体逐渐压下来,像猛兽盯着猎物一般地凝视着她,森冷的声音横亘在她的耳旁,就像是一条滑腻的毒蛇……
“别以为我真的就会一再忍让你……”
纪芙茵轻蔑一笑,心中却涌上了一团焦虑,现在是在皇宫当中,莫离不在,没有人在暗处保护着她……
若是赵洛之当真发了狠……纪芙茵有些不敢想像下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芙茵只觉得自己下颚处的力度一松,接着身子一旋,便稳稳地倚在了另一个踏实的怀抱当中。
“若是芙茵她做了什么得罪了殿下,在下替她向殿下赔礼便是,殿下着实不需要如此威吓在下的爱妻。”
顾含谦揽住纪芙茵,脸上笑意淡然,只是看向赵洛之的幽深目光当中,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威严。
赵洛之微微扬起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顾含谦,“二小姐尚未正式嫁入将军府,应当还算不得顾公子之妻。”
“那不过就是一种形式罢了,在顾某心中,她早就已经是我的妻了。”顾含谦对赵洛之笑了笑,“而且,芙茵她也的确不必殿下来容忍。”
“在这世上,能够容忍她的男人,只需有我一个便就够了。”
赵洛之笑笑,那看似淡然的表情上已经隐隐透出几分狰狞,“若顾公子当真以为,可以一刻不离地护着她,那我们便走着瞧。”
说罢,赵洛之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纪芙茵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般,半惊半喜道:“你方才不是已经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你今日该如何收场?”顾含谦冲她笑笑,“方才我走到那边的时候,看到了他的随从正在面色焦急地向这边赶来。”
“虽然不能肯定这是不是与你有关系,可回来看上一看,我总会安心许多。”
回想起方才那一幕,顾含谦眉心紧拧,正色道:“芙茵,依我看,我还是让父亲想法子,早些让你离开这里的好。”
纪芙茵叹息一声,摇摇头,“若是能有法子离开,你以为我不情愿么?只是现如今,留下的理由是经过帝君允许了的,离开的理由我却是一个也想不出。”
沉寂了片刻,纪芙茵又同他笑了笑,“只是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就算他心中如何不忿,现在总也要顾忌着帝君的,宫门快要锁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将军府吧。”
尽管心中再三不舍,可眼看宫门即将就要锁上,未免招来更多祸患,顾含谦不得不强行将心头不安压下,快步向宫门走去。
行至一处拐角,顾含谦一个不慎,竟同眼前之人径直撞在了一起,那人被撞的一个趔趄,紧接着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十三皇子殿下?”顾含谦连忙伸手拉住险些要摔倒了的赵寒逸,不料却在俯下身子的时候,那玉佩竟从胸口当中滑了出来,“可要在下去传唤太医来?”
赵寒逸弱不禁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见他方才咳的像是要缓不过气来一般,顾含谦便连忙转身,打算去请太医来瞧瞧。
“咳,咳……不必了,没什么大事。”赵寒逸笑笑,“你便是纪二小姐经常提到的顾公子吧?”
“正是在下。”
“先前我也曾经在宫中见到你同顾将军一同来过几次,模样也是有些印象的。”赵寒逸的眼神在不经意间便落在了顾含谦的胸前,当即便楞了一下,脱口而出:
“顾公子,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不值得殿下如此惊讶。”顾含谦笑笑,动作虽然平缓,却极其迅速地将那玉佩塞回了原来的地方。
赵寒逸眉心紧了紧,笑道:“顾公子莫要误会,我也只是觉得那玉佩样式有些别致罢了,宫门快要锁上了,顾公子若是想要离开的话,还是快一些吧。”
“多谢殿下提醒,在下告辞了。”顾含谦冲他拱了拱手,步伐洒脱地离去了。
凝视着顾含谦的背影,赵寒逸的眉心紧紧地拧起,他的身体虽然不好,眼神却是极其好的,方才他绝对没有看错,那块玉佩……正是自己母妃曾经同自己提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