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太子——顾含谦。
顾含谦眉心紧锁,脸上带着一丝厌恶的神情,想要将淑嫔用一种稍稍客气的方式推开,但她却就是不肯,牛皮糖一样地黏着,脸上也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种求欢的媚惑表情。
怎么会是顾含谦,怎么会是他?!纪芙茵的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愕,她原本只是想要令淑嫔中了催情药,随便与这周围的什么侍卫做出一些丑怪的模样,又恰好被帝君与太后看在眼里……可是……怎么会是顾含谦?!
这个时间,只应该是他的侍从会在这里,而不是他才对,她明明就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了,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纪芙茵的手掌轻轻攥紧了,心稍稍悬了起来,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让淑嫔催情药发作时,碰巧是身为太子的顾含谦在场,这样事后对淑嫔的处罚也会更重一些。可到最后,她还是打消了原有的念头。
现在的她,虽然手段可以狠辣,但她唯一的底线,就是绝不会让自己的人有任何一点牺牲,哪怕只是一点点冒险。
今天这件事,如果稍有不顺,就连顾含谦就极有可能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污蔑成与后宫妃嫔通奸,对他的影响可想而知,所以她不但打消了原有的念头,还想法子让顾含谦不会在这个时候遇到淑嫔。
可为什么?!为什么原本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顾含谦,却偏偏这么巧,出现在了这里?!
短短一瞬间,纪芙茵的脑中已经百转千回了不知道多少遍,只是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强压下心头那一丝诡异的慌乱,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只是幸好,看起来等顾含谦来到的时候,那些催情药已经被风不知道吹去了哪里,他没有受到影响,自始至终都再坚定地躲避着淑嫔的接近。
这样一来,眼前的景象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简直再明显不过,分明就是淑嫔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大动春心,想要勾引太子,太子却立场坚定,始终不肯与之接近。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太后的脸色重重一沉,“皇后!这女子是哪个妃嫔?!竟敢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还不快让人把她给押过来!”
“回母后,臣妾瞧着那人好像是……淑嫔?”
经太后这么一动怒,孙皇后也从刚才的呆愣当中,瞬间回过神来,立即让人上前,将淑嫔押了过来,被淑嫔弄的一头雾水的顾含谦,也带着几分薄怒,莫名其妙地跟着走了过来。
太后先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淑嫔,目光深刻似刀,又看向一旁的顾含谦,话语当中先就带了几分责备,“太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祖母,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前儿臣只是看见淑嫔娘娘伏在石桌上,还以为她身体不适,所以想要上前看看她是怎么了,没想到她一看到儿臣就扑了上来,儿臣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顾含谦当真是冤枉,他压根就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淑嫔,更没想到淑嫔会对他做出投怀送抱的事情,还被帝君与太后等人看了个正着!
太后年纪虽大,眼神却还是不错的,远远地看到石桌上的那一只坛子,立即命令一旁的姑姑将那坛子取过来,开了封。
“真是好大胆!”太后一嗅到坛子里面的酒味,顿时勃然大怒,“好一个淑嫔!在皇宫里面喝的酩酊大醉也就算了,竟然还趁着酒醉之时,对太子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勾引之事!皇后!这后宫你究竟是如何管制的?!”
“这……”孙皇后一脸的惶恐,“母后,臣妾往日也知道,淑嫔她向来都喜欢小酌两杯,但是却从来不会过量,今天这……臣妾也不知道,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如还是等她酒醒之后,再由臣妾来好好问上一问?”
“还等什么!”太后怒气冲天,眼神斜向了一旁,“去给哀家取冷水来!”
一旁的宫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去了。
就在这会儿,被人牢牢钳制住的淑嫔还是不安分,手一直探向帝君的方向,眼神迷蒙, “帝君,帝君……臣妾真的好想念您啊……帝君……臣妾好想要与帝君再次缠绵……臣妾……”
“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太后一双凌厉的眼睛,愠怒地瞪着淑嫔,“身为后宫的妃嫔,打扮的如此妖娆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公开吐出这种污言秽语!皇后,看来你平日是太仁慈了,今天就由哀家来替你做这后宫的主一次,你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