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罚,所以就冒昧把人给带了过来,正在外面由罗公公看着呢。”纪芙茵回道,“娘娘,此人是交由娘娘处置,还是让臣女自行处置?”
“顺手牵羊这回事,在民间或许算不得什么,可在宫里,这却是所有下人最不能够犯的大错。”孙皇后沉声道,“更何况,这件事又是发生在你的琼华阁,本宫这次如果不严惩,下次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更大胆的事情。这一回,就让本宫来替你做主了吧。”
“程姑姑,去把偷东西的宫婢给本宫带进来!”
程姑姑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就将人给带了进来。
在看到高莲的时候,孙皇后目光微微晃了一晃,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目光狠狠一沉,面上渐渐浮起一层寒意。
对孙皇后态度的变化,高莲却是丝毫也不知情,心下仍旧放松的很。
“大胆宫婢,竟敢手脚不干净偷到自己主子的头上,你可知罪?!”
听到孙皇后这冷厉的声音,高莲心头一颤,再小心翼翼地抬起视线,看到一张脸冷若冰霜的孙皇后,心下顿时有些慌了,皇后娘娘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要保下自己的样子啊……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没有偷东西!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面,奴婢真的冤枉啊!”
“放肆!人赃并获,还敢在本宫面前喊冤!”
看孙皇后那一脸的戾气,高莲心头颤了颤,似是有些懵了,“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啊!”
“闭嘴!”孙皇后低吼一声,手指像是在不经意间,将那臂钏死死握在掌心,看向高莲的目光就像是恨不得即将就将她给处置了,“大胆贱婢,偷盗主子的东西,还敢在本宫面前狡辩!来人!打断她的两只手,发配去做军妓!”
高莲顿时愣了,整个人都像是在瞬间掉进了冰窖,她想不通自己效忠的皇后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翻了脸,还要如此地折磨自己!
慌了神的高莲,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哭,只是像傻了一样,一遍遍地哀求着皇后,她真的没有偷东西,可她哀求了没多久,就被一旁的侍卫给拖了出去,在重重的击打声中,高莲的尖叫又尖锐直到嘶哑,再到最后的微弱呻吟。
纪芙茵冷眼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高莲被拖了下去,视线转回来时,扫过皇后捏着的臂钏,她的眼底禁不住浮起一抹冰冷的淡淡笑意。
高莲大概直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会明白,皇后为什么会突然对她翻了脸。
在纪芙茵拿来给孙皇后的那一包东西里面,被孙皇后此刻捏在指间的臂钏,是他让莫离半夜从秀妃的锦绣宫那里偷出来的。
秀妃荣盛不衰,虽然位分只是一个妃,可是平时的首饰都是有专人给打造的,样样都有着自己的特色,放在那一堆首饰里面,孙皇后只需要一眼就能够认出。
先前就是听了她的传信,孙皇后才会深信不疑,去请来了太后,一起跑去顾含谦的寝宫“抓奸”,可事后的一切,却又狠狠对着她自己甩了一个打耳光。
原本还在怀疑是不是纪芙茵太过聪明看破自己诡计,又对自己反将一军的孙皇后,在看到混在高莲首饰里面,那一只秀妃戴过的,又不算多珍贵的臂钏时,不用别人来引导什么,她自己就本能地怀疑到了秀妃的头上。
昨天晚上,十一皇子根本就没有去向纪芙茵通风报信,纪芙茵也是根本就不知道,那叫高莲的小宫婢,之所以顺着自己先前叮嘱她的话,来跟自己通报了假消息,全都是因为她是秀妃的人!
孙皇后丝毫不怀疑这件事是纪芙茵动的手脚,纪芙茵在宫里的去向她都很清楚,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到锦绣宫,并且还能顺利地偷走秀妃的首饰。
锦绣宫戒备森严,高莲就算真的手脚不干净,也绝对没那个本事去偷秀妃的东西,秀妃的首饰之所以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东西本来就是秀妃为了买通她所赠的!
秀妃跟自己是死对头,会想办法买通自己的人,来对自己反咬一口也根本不奇怪,孙皇后面色依然沉静,但却已经快要忿恨到将自己的一口牙齿给硬生生咬碎!
毫无疑问的,她要将这笔帐记在秀妃的头上,而这恰好中了纪芙茵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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