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亏吃。
孙皇后针对的重心放到了秀妃的身上,两虎相斗,纪芙茵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仿佛昨天还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今天就已经到了草长莺飞的二月天。
暖融融的风吹在空气当中,人也跟着慵懒了不少,这一日,纪芙茵正懒洋洋地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外面忽然响起几声麻雀啁啾。
拨弄着玉石棋子的手顿了顿,纪芙茵头也不抬,“要进就进,里面没有人。”
随着她话音刚落,赵念安就从窗口处跳了进来,看她自己在研究那棋局研究的出神,棋盘上,白子已经被黑子重重围住,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也跟着她一同盯着那棋盘看了半晌,赵念安嘀咕了一句,“这有什么难的。”
说罢,他抓起一枚白子,落在一处,纪芙茵皱了皱眉,黑子落下,谁知原以为结局已定的一盘棋,竟然因为赵念安的那一个招式,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大逆转。
纪芙茵眉眼舒展开来,“十一殿下好棋艺。”
“这些都是母亲以前教我的。”在说起死去的周才人时,赵念安的眼神有些暗淡,随即将手里剩余的棋子丢回里面,强打起精神似的,“快到三月十九了,你怎么还这么悠哉?”
三月十九,也就是即将要册封她为太子妃的日子,纪芙茵拈一粒棋子在手中弹着,“现在才刚刚二月底,还有半个多月,有什么可着急的。”
“你不急,宫里有人可急得很。”赵念安像是嘲讽地笑了笑,“宰相王家这次可真的算是无妄之灾了,与皇后母家的姻亲没做成,反倒一家子都沦落成为了阶下囚。”
纪芙茵低低叹息一声,“可惜王宰相的独子了,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不过就是在不知情的事后挡了别人的路,就让王家遭此横祸。”
眼看着就快要到册封太子妃的日子了,孙妙琼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一天着急过一天了,她的年纪也到了适应婚嫁的岁数,这样一天天的拖着,王家的催促就开始越来越着急了。
王家隔三差五的催促,毫无疑问是惹恼了孙妙琼的,在别人前面一副慈善又温柔的仙女模样的她,心思之毒辣却是令人发指的。
眼看着再拖下去就没了借口,在背地里,孙妙琼与孙皇后一合计,干脆就铤而走险一次,彻底将王丞相的独子,王名扬这块大绊脚石给除去。
于是,就在前不久,帝君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奏折,生生控诉了王丞相的条条罪状,其实如若深查下去的话不难发现,那些罪状大多是模棱两可,安在哪一个官员身上都能够通用,可偏偏在其中有一条最可怕,声称王丞相意图谋反,还在其家中发现了龙袍。
其他的罪状,帝君都可以念在王丞相鞠躬尽瘁多年又年事已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的,可在家中私藏龙袍这一点,却是哪一个帝王都不能忍耐的。
看到了那折子,帝君自然派了人去到了王丞相家,这一搜不要紧,果然从王丞相的卧室当中搜出了一件略有些旧的龙袍,帝君在看到之后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赐了王丞相斩立决。
至于王家其他的人,也统统都被住起来,流放到了西北的苦寒之地,可怜王丞相的独子王名扬,连一声喊冤的机会都来不及,就已经随着所有的家眷被押上了路。
所有的这一切,纪芙茵心里都清清楚楚,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出这一切的人,除了孙皇后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招惹她们的王家,却被毁了满门……
“谁让静娴郡主她有个好姑母呢?”纪芙茵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有些冷的嘲讽讥笑,“只可惜她那好姑母还是时运不济,要是能早些点爬上皇后的位置,哪里还用得着现在又想这种法子强行退了侄女的婚事?”
赵念安神秘一笑,“老毒妇为了孙妙琼,能使的手段可以算得上都使了,不过要我看,等到把她最后一点的价值利用完,被她碰上手心上的那侄女,可就不一定还会对她笑脸相待了。”
从他的话里头,纪芙茵听出了弦外之音,“十一殿下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听出了什么?这段时间皇后娘娘对你看来可是信任的很,好多事都已经开始不会避讳你了吧?”
赵念安冷笑一声,“心机那么深的老毒妇,怎么可能事事都不避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