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到处走走看看,这一走,就跟往常一样,去到了南宫门,偏巧就看到了十一殿下。”
“老奴正要同十一殿下行礼,就见到十一殿下忽然对守门的小周子异常愤怒了起来,老奴正纳闷是发生了什么,就见到十一殿下从慌慌张张的小周子衣袖里面翻出了那封信。十一殿下在看过那信的内容之后勃然大怒,就派人把小周子给押了过来。”
“在来的时候,十一殿下也看到了老奴,就让老奴也来当个证人,好好说一下这个狗东西到底是偷偷摸摸往十一殿下的东西里头藏了什么!”
华公公虽无官职,在宫中说的话却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的,他的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顿时一片哗然,没有人怀疑华公公的话,可是所有的人却也都有着一个疑惑,周公公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人,为什么会想要污蔑两位皇子?
帝君面色愠怒,“你为什么要陷害朕的皇子?!”
“帝君在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小人不知道那信是从哪里来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污蔑十一殿下,奴才没有啊!”周公公脸色惨白,“那信是十一殿下自己塞到奴才的衣袖里,又说是奴才要藏到他身上的,奴才当真没有做啊!”
“笑话!”赵念安冷哼一声,“我一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捏造了事情来冤枉你一个下人?|”
说罢,赵念安又转回身看向帝君,“父皇,儿臣方才已经派人去查过宫门轮值人员的册子了,在十三弟与太子被污蔑与通敌一事有关的那天,恰好也是这狗奴才当值!”
“先是十三弟与太子,今天又到了儿臣的头上,手段也用的同样一种,如果今天儿臣不是碰巧察觉到的话,明天会不会就是儿臣其他的兄弟被污蔑栽赃?!”
“父皇,他不过就是一名小小的太监,却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皇子下手,想必其中必有内情,说不定是什么等着收到渔翁之利的人,买通了他,让他来做这件事的!”
帝君神情凝重起来,当下也懒得同他多废话,阴沉着脸色,立即便命令人来给周公公上了刑。
几十板子打下来,周公公已经半死不活了,他就算是死也想不通,明明就是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十一皇子,为什么会用了同样的方式来戳穿自己。
看帝君的样子,今天不管他说不说,可都是个死了……他死了倒是没什么,只要家中年幼弟妹可以逃离危险就好,自己要是真的能得了一死,这件事也就算是埋进了土里,也不会再有人用自己亲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了。
“朕问你,这件事,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做的?”
“没有人……没有人指使奴才来做……是奴才自己……做的,都是奴才自己做的!”
见帝君又要发怒,赵念安道:“父皇先不要生气,再让儿臣来问一下。”
得到帝君点头应允,赵念安走到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周公公身旁,蹲了下来,一双眼睛像是冰冻过了湖面一般幽冷。
“你一个太监,就算是把所有的皇子都栽赃陷害一遍,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好处,如果说不是有人指使你,谁会相信?我劝你最好还是早些说出来,这一次你死罪难逃,但如果你现在把指使你这么做的人说出来,我保证,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说完,赵念安的目光又凝视着半死不活的周公公,看似像是在用眼神对他默默施压,嘴唇却轻轻翁动着,只有距离他最近的周公公才能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你家里的年幼弟妹,我发誓会待你好好照顾,只要你把那人说出来,但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怎么样。你最近托人送回家的钱财可是不少,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你以为那人最后不会对你的年幼弟妹灭口么?”
“若你还是不放心……”赵念安像是随意整理似的,拢了拢衣袖,手腕上一道微弱的亮光闪过,“别怪我最后没提醒你,你在意的人,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
别人都看不见,可周公公却在那一瞬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自己最小的妹妹用薏茨串成的珠帘。
周公公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暗红,神色之间,像是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那人明明答应过他的,会保护他的家人,可是现在他的家人怎么会落到了十一皇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