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清满脸堆笑,“二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您能来,下官这苏府是蓬荜生辉!本想着带内子去门口迎接大驾,哪知小女锦墨患了疾病,卧床不起,我与贱内二人在侧照拂,这才耽误些许时光,请夫人见谅!”
说着,竟用袖子抹起眼泪,言语间更是呜呜咽咽,当真是不胜悲痛。
李婉儿一惊,一双丹凤眼狐疑地看着地上淌眼抹泪的苏正清,缓缓地道:“苏大小姐患了疾病?”
“不错!”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婉儿这时语气便有些凌厉。
苏正清哀叹一声,“便在昨晚!夜幕时分,小女与奶娘苏嬷嬷去后院赏花,不意染了风寒,回去后便开始发热,已经一夜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下臣是忧急如焚,召了金陵的数位名医来瞧,都说是染了疾病,今早。今早脸肿得跟鬼一般,着实是不能出门了啊!”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苏正清的一双小眼中流出。
这样的悲痛并未得到李婉儿的同情,她反倒斜倚在椅背上,嗤嗤冷笑,眉毛一挑,玉手轻扬在木案上重重一拍,吓得苏正清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我们白府昨晚刚出了事,你家大小姐紧接着就病倒了,这还真是巧啊!苏大人……”李婉儿的言语间又未见的冷漠,“如果不想与咱们白府联姻就直说好了!咱们攀不起这个亲戚会躲得远远的,何苦编出这样的谎话!”
苏正清哈下腰,脸都快贴到脚背。
“二夫人啊!老朽绝对没有撒谎!不信您去房中瞧瞧!”
李婉儿黛眉微蹙,向身边的丫鬟小薇使了个眼色,小薇会意,跟随着苏府的小丫鬟进了内堂。
苏正清自知小薇是去查证此事,便默然地站在当地。李婉儿不说话,他只得一直低着头哈着腰,心里反复咒骂了眼前的女子千百遍。
李婉儿焦急地等待着小薇的消息,心中盘算着这件事的始末,难道苏府的大小姐真是突感疾病?这一切太过巧合了!自己身为当家的主母,如果处理不好此事,威望何在?说不得,今日如果苏府不给了说法,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必要是便动用白家在朝中的威势!
思附已毕,她的神情缓和很多,不如方才那般凌厉,倒是苏正清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连臃肿的身子也微微晃动起来。
李婉儿心中冷笑,依旧没让他抬起头来。
“夫人!”小薇神色严肃地从内堂快步走出,在李婉儿耳边低声动了动嘴唇,李婉儿嗯了一声,这才正过身子,正色道:“既然苏大小姐确实是患了疾病,我们白家也不强求!只是,苏大人是决心要推掉这门亲事了?”
话语间虽客气,却含着凛冽的杀气!
苏正清忙道:“下臣虽然愚钝,却也知道人无信不立,既然已经答允的亲事,绝无更改之说,只是小女锦墨蒲柳之姿原本难以侍奉三公子,现今又患了恶疾,更是难蹬府门,所以,下臣想将次女锦瑟献上,令其好生伺候三公子!”
“你还有小女儿?”李婉儿听他说不赖掉这门亲事,容色稍霁。
苏正清见她话中有商量的余地,忙道:“小女锦瑟,年方十五,也是待字闺中,现就在后堂,等候夫人传唤!”
李婉儿嗯了一声,淡淡地道:“上来让本夫人瞧瞧!”
话音刚落,锦瑟穿着一身自己从未穿过的绫罗,迈着细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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