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可就是没动脑子想过,为何这个显而易见的错处比她聪明一百倍的李婉儿、李青君都知道,而她们却从不用这个攻击自己,反而对此缄口不语。在大户人家里,家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余所有都没有意义,包括真相!
玉贵妃听了锦瑟的言辞,掩口一笑,殿内的气氛登时松动,大家便又开始闲聊打趣起来。
宫女们举着金盘,鱼贯而入,金樽清酒、玉杯琥珀,食如画、酒如泉,宫宴便在丝竹之乐的应和下缓缓开始。
文昌侯上官齐的夫人早逝,新续的夫人不过年方二八,膝下尚无子女,此刻便举杯笑道:“素闻苏家大小姐精扇绿腰舞,得当年红遍临安的舞姬红云真传,不知今日可否舞上一舞,令诸人开开眼界!”
这明显是想给苏锦墨一个翻盘的机会,她乐不得的立刻答允,却不能表现的那么急切,以免有争强好胜之嫌,只是垂着头,娇羞婉拒道:“锦墨之舞,不堪入目,恐玷污了诸位的眼睛。
玉贵妃亦微笑道:“苏小姐不必谦虚,你的舞技,本宫亦是有所耳闻,便请你做一曲绿腰舞,替本宫一娱嘉宾。”
这回既有玉贵妃的懿旨,又不显得自己强出风头,苏锦墨心中狂喜,勉强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脸上平和地道:“诺。”
苏锦墨已然下去换舞衣,可淮阴侯家的宁舒郡主对这苏家的两个小姐最是烦腻,此刻见苏锦墨又有了大出风头的机会,便想着为难一下殿中的锦瑟,不怀好意地道:“听闻苏家二小姐出身书香门第,最是擅长诗词歌赋,不如请苏小姐现场做一首,便当作为贵妃娘娘的宫宴添气氛好了。”
玉贵妃听罢脸色一沉,当真有些不悦。这个宁舒郡主自恃是淮阴侯的掌上明珠,今日处处与白家作对,郑国夫人也不管一管,竟如此纵着女儿,许她胡闹!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郑国夫人,只见她悠闲地呷着茶,对女儿的咄咄逼人恍然不觉。
白老太君担忧地看了一眼锦瑟,心道:这孩子出身不高,恐怕没受过什么调教,今日恐怕要给苏家丢脸了。
李婉儿和白荷乐得看锦瑟出丑,便不发一言地呷着茶。
满座的贵妇均知锦瑟出身,恐怕字都不一定认得全,何况是现场吟诗作赋?她作出的东西,恐怕就是打脸!
锦瑟果真脸上现出一抹惶恐,推辞道:“哪里会做得什么诗词?倒是郡主高看我了!”
“是吗!”耳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声音却不是从宁舒郡主口中说出。
殿门口,一个女子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徐徐走来,她穿着时下宫内最流行的凤纹织锦宫裙,上面绣着一只青色的瞿凤,傲然地挺立在梧桐树上。云鬓被高高的扎起,上面插着点翠凤凰展翅步摇,每走一步,环佩叮当。
孔雀纹宫绦曼佻腰际,下面垂下的流苏随着步子荡漾出水一样柔和的波纹。
玉齿轻启,娇媚的声音仿佛春花绽放,昏昏然便能夺去人的三魂七魄。
“听闻玉姐姐这里在开宫宴,妹妹在寝宫无聊的紧,不请自来,还请姐姐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