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中心里嘿嘿笑了声,已经想出一个坏主意,便对身边的上官霖道:“表哥,三弟瞧着文昌侯夫人的脸色不大好,你身为人子,理应去瞧瞧啊!”说话间,命身边的内侍倒了杯茶,亲手放在上官霖的案上。
上官霖的脸色在俯身时瞬间变得很可怕,却又在抬头的一刻恢复到以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情状,沉稳地端起案上的茶盏,款步走至文昌侯夫人的案前,微微弯腰,恭敬地道:“母亲脸色不佳,不如饮下儿子这杯茶,压压惊!”
文昌侯夫人论起年龄比上官霖还要小几岁,只因她给文昌侯续了弦,是正经八百的夫人,上官霖才尊称她一句母亲,此时此刻,见比小自己几岁的儿子亲自给自己奉茶,文昌侯夫人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旁边的人的虽知她们之间的关系,但见了这般滑稽的场景,也禁不住莞尔。
锦瑟偷偷一笑,白士中这条老狐狸真是狡猾的很!
上官霖敬了茶便回了自己的座位,面上丝毫没有不适,这样的沉静反而让大家不好在笑,连一直站在敖澈背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白朗轩也不禁对上官霖的忍性大感佩服。
玉贵妃正要说几句话暖场,却见花径上两名身姿窈窕的妇人牵着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孩朝这边施施而来,到得近了,锦瑟才瞧清原是方才出去散心的李青君并白莹,只是那孩子是谁?瞧他穿着打扮不俗,想来是宫里人。
那孩子约莫**岁的年纪,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十分灵巧,肉呼呼的小手里攥着一根用蜜裹成的小人,小舌头不住地在其上舔着,吃的很没样子。
张昭仪见了这孩子慌忙起身,从李青君那将他拉了过来,从怀里抽出帕子为他拭掉额头的细汗,微责却带着无限深情地道:“瞧你,怎么吃这个脏东西!”说着,一双玉手在那孩子的手上重重一拍,打掉了他手里的糖人。
孩子见自己心爱的糖人掉在地上,小嘴一扁,呜呜地哭了起来,张昭仪剜了李青君并白莹一眼,冲那孩子身后的嬷嬷怒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五皇子的!随便什么人给的什么东西都能吃吗!”
五皇子可不管,他只知道心爱的糖人掉在了地上,便一味地用小手抹着眼睛,呜呜地哭着,任张昭仪怎么哄都是枉然,最后怒气冲天的张昭仪朝那几个老嬷嬷喝道:“没用的东西!”柳眉倒竖的她显然是因为这些老嬷嬷没有照顾好她的爱子而大为震怒,厉声吩咐道:“来人,将她们送进掖庭局为奴!”
身边内侍一叠声地应了句,便将几名呼叫告饶的老嬷嬷拖了下去。
在座诸人无不一凛,心道这张昭仪真是心狠手辣,儿子又没怎么样,她便将身边的心腹扔进了掖庭局,足见她对这个儿子有多宠爱。
玉贵妃见五皇子一个劲的哭个不停,便劝道:“妹妹,五皇子既然喜欢那糖人,便吩咐御膳房再做一个出来,也省着他这么哭。”
张昭仪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端的是心头肉,虽然见那糖人是民间卑贱人家吃的东西,却耐不住儿子这么个哭法,只得阴着脸吩咐道:“去御膳房命他们速速做出一个呈上来!”
五皇子一听立刻破题而笑,插言道:“让他们多裹一些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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