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玉惶急地看着翠竹和满院子的丫鬟,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了,只是搓着手,一脸的焦急无奈。
锦瑟见了这样的情状才缓缓从软榻上坐起,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翠竹笑吟吟地拍了拍银玉的肩膀,附在她耳边调侃道:“是不是要求三少奶奶替你跟表少奶奶说,给二公子填房?”
“呸!”银玉红着脸啐了翠竹一口,眼中却流露出异样的神采。锦瑟坐在榻上对这样的眼神捕捉的十分及时。
待下人们都出去了,锦瑟才道:“你急匆匆地赶来寻我,可是二公子有话托你告知于我?”
银玉喏濡半响,只是红着脸,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锦瑟不耐烦地刚想开口,就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到软榻下,抱住锦瑟的大腿嘤嘤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吓了一跳的锦瑟蹙着眉,将一双玉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只听银玉哭道:“事到如今奴婢就不瞒三少奶奶了!二公子.二公子他快不行了!”
锦瑟眼皮一跳,忙道:“二公子什么快不行了?”
银玉大哭道:“二公子卧病在床数天,今早奴婢进屋伺候,仔细瞧着竟是不大好。”
锦瑟心中狐疑:白士超身子不好这丫鬟该当去告诉老太君、李婉儿,甚至是李青君,为何要来找自己这个根本不当家的三房媳妇?当下便问:“二公子的病如此严重,可请了太医来瞧?老太君和母亲怎么说?”
银玉抹着眼泪道:“奴婢不敢告知老太君和夫人。”
“为什么不敢告知?”锦瑟眉毛一动,难不成白士超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恶疾,不能令人知晓?难道他流连于秦楼楚馆,感染上了花柳病?
银玉喏濡道:“因为二公子已经病得昏了头了!而且。而且一直再唤您的名字,奴婢不敢去请老太君!”
“什么!”锦瑟如秋水般澄澈的大眼中闪过几丝惊讶,抓住银玉的手随即用上了力量,喝道:“你说什么?”
银玉哭道:“奴婢不敢瞎说。自从二公子那日在回廊里与您搭了几句话后,回到书房便茶饭不思,不许别人进去,自己也不出门。奴婢看着害怕就偷偷地跑到窗下偷窥,就见书房里二公子拿着您的画像痴痴地看着,嘴里还不住地在念叨着什么!奴婢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想劝劝二公子,哪知一进书房,就见他昏迷在木案下,奴婢便将公子安顿在卧室,希望他休息一下便能苏醒。可是已经一天一夜了,公子竟然半分好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说起胡话来!”
锦瑟青着脸,低低喝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银玉哭着磕了几个头,将怀里的绢画抽了出来,双手呈给了锦瑟。
锦瑟低头展开一瞧,淡黄色的绢布上画着一个女子,只见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眉墨如画、顾盼神飞,那眼睛鼻子、神态动作,无不与自己神似!旁边还留有几行蝇头小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震惊之下,锦瑟迅速合上了娟画将它掩在床榻的被褥下,问道:“此事还有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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