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祝太妃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庄康太妃听罢,笑道:“不愧是白家的女儿,出口成章。”说着,接过玉贵妃手中酒爵,一饮而尽。
众人见此,全都饮进杯中清酒。
张昭仪则怒气填膺地坐回座位,脸上却要保持微笑的神情,看的锦瑟心中一乐。
大楚皇帝素来对这个养母十分尊敬,此刻对诸人笑道:“太妃做寿,你们可带来什么礼物?快让朕瞧瞧!”
庄康太妃笑道:“瞧陛下说的,好像是老太婆我在借机敛财似的!”
一句谐虐的话引来诸人哈哈大笑,宫宴的气氛便又热烈起来。片刻之后,诸人各自拿出精心准备的寿礼,一时间珠宝玉器、古董字画堆满了庄康太妃眼前的木案。
锦瑟见此心中嗤嗤冷笑:江浙一带刚遭了水灾,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国库空虚,这太妃办个寿宴竟然如此奢华,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可惜这些达官贵人只顾自己的前程,有哪个会顾及百姓的死活?
玉贵妃为了讨好庄康太妃,搀扶着她走下主位,立在梅花小案旁与她一件件指着这些贺礼,逐一拿给太妃把玩。庄康太妃受宠十数载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对那些个金银珠玉怎么会稀罕?众人早就知道她的心思,聪明的便竟挑些民间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做寿礼,确实是引来了庄康太妃的不少好奇心。
宴上诸人则趁此机会闲谈起来,太子则一直仰着头与大楚皇帝聊着什么。地上往来穿梭的宫女为诸人奉上御膳房精心准备了数日的膳食,一时间食如画,酒如泉,觥筹交错之间,酒宴正酣。
太子见机成熟,便起身正想将自己准备已久的节目献给庄康太妃,就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张公公满头是汗一溜小跑地进了宫宴之地。
大楚皇帝一双名目中精光爆射,蹙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张公公压低声音在皇帝耳畔说了几句,锦瑟和白士中对望一眼,便都向主位上的帝王望去,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皱纹越聚越多,最后则全部化为雷霆之怒,将手里握着的酒杯恨恨地砸在了地上,跌得粉碎。
突如其来的粉碎声震慑了还在欢宴中的众人。一见皇帝发怒,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全都迅速地跪倒在地,高呼着:“陛下息怒。”
庄康太妃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她素来知道他孝顺,如果今日不是动了真怒,是决然不会如此扫兴破坏自己的寿宴,一定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只见大楚皇帝胸膛不住地起伏着,恨恨地道:“这个林清绝,是一点脸面不给朕留啊!”
锦瑟和白朗轩听了林清绝这个名字都是一惊。只听太子迟疑地道:“可是他又说了什么出格的话惹得父皇如此震怒?”“哼!他说江浙一代的百姓因水灾流离失所,指责朕不思如何赈灾,反而在此饮酒作乐,真是岂有此理!”大楚皇帝气到不行,整个脸都铁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