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正好与她澄静如秋水,不掺一丝杂质的明眸对视。
她的心扑通、扑通、像是快要跳了出来。不知是因为酒劲过大,还是他那个眼神的魅力。
白朗轩身前的四皇子敖澈此时也在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注视着双颊如染了胭脂一般的锦瑟,根本无视他身边的三皇子絮絮叨叨。
宁舒郡主生气地瞪起眼睛,双手紧攥着帕子,咬着嘴唇,嘟囔着:“这个三皇子有病不成,为何每日跟着燕国四皇子打转。”
郑国夫人听了女儿充满醋意的话冷笑一声:“三皇子素来有断袖之癖。”
“恶心!”宁舒郡主恨恨地啐了一口,那愤愤不平的样子显然是想冲过去暴捶这个三皇子一顿出气,谁让他居然敢亵渎自己的心上人?
郑国夫人对女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低声厉喝:“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对那个该死的燕国四皇子动心思!”
“为什么?”喝醉了的宁舒郡主也大起胆子,敢顶撞这个有着母夜叉称号的母亲。
郑国夫人生气地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是大楚最尊贵的郡主,应该嫁给皇子、嫁给最有前途和才华的世家公子!跟你说了多少遍,这个燕国四皇子是北方胡虏。虽然生的一副好相貌,不过他在楚国就是个什么地位也没有的质子,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俘虏!你怎么能嫁给一个囚犯?”
“母亲你说的太难听了!敖澈他是燕国的四皇子,是皇族!怎么会是囚犯?”宁舒郡主红着脸和母亲低声争辩。
郑国夫人望着冥顽不灵的女儿险些气的要抽过去,愤恨地道:“什么皇族?不过是北方胡虏罢了!就算他有朝一日能回归北燕,也不过是个在朝堂上不受待见的皇子!你跟着这样的人,还有前途幸福可言?总而言之,母亲不准你再和他交往,更不准你再惦记着他!”
“母亲你说什么呢!”宁舒郡主这次是真的急了,眼见着眼泪就要从眼角滑落。
郑国夫人恨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自出府,让他教你骑马的事情?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如果被别的王孙子弟看到,你还想不想嫁人了?你难道要向苏家那个不争气的大小姐一般去给人家做妾吗!”
“呜呜!”宁舒郡主被郑国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竟捂着俏脸哭了起来。
所幸彼时宫宴上喝得正酣,没人注意这对母子的争吵。
大楚皇帝喝得也有些薰薰欲醉,手持青铜爵对座下的李崇峻声道:“那林清绝曾上书弹劾你的父亲,适才你为何还要替他说话?”李崇峻本来正与太子并二皇子喝得开怀,此刻听皇帝发问,忙道:“林御史弹劾家父是他本职所使,家父既然行得正、坐得直便不怕外人的闲言闲语,崇峻虽然自幼缺乏教养,但也知道不能因公废私。”“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枉镇国将军将你从乡下接进府中教养!”大楚皇帝不动声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