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靠近马车的夫人小姐不自觉地议论开来,“宁舒郡主最为在意自己的容饰,怎么会浑身污垢的来参见宫宴?”
来者一半的脸都被血污糊上了,不仔细看确实难以相信这就是一直高高在上,倍受皇上宠爱的宁舒郡主。
四皇子敖澈并锦瑟本来站在人群后,听了那些小姐的议论,慌忙拨开一条去路,飞奔到马车前,见宁舒郡主扶着丫鬟的手站在风中摇摇欲坠,全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敖澈,不仅惊讶,更多的是心痛,他不顾礼法的冲上前去,握住宁舒郡主的手,焦急地道:“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遇上了匪徒?”
锦瑟吩咐翠竹回自家的车上找来一件披风,忙为脸色惨白的宁舒郡主披上,只见她微微喘了几口气,这才恢复一些血色,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抓住敖澈的两条胳膊,用最哀痛、激烈的声音说道:“李崇俊打掉了我的孩子!他打掉了他的亲骨肉!”
众人哗然!她们虽然早已知道宁舒郡主在李家没有地位,时常因小事挨打,却也万万没想到李崇俊居然这么心狠手辣,竟对自己的妻儿下死手!一时间全都是气愤填膺。
丞相史敏之的夫人徐氏当先站了出来,沉声道:“郡主,你先别哭,一会便与我们一同面见皇上,如果你所说是事实,本夫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其余命妇小姐也都纷纷应和,毕竟,虽然在大楚是男子为天,但这般的不顾人伦将自己的妻子打得流产,就是人神共愤的事情了!
李青君站在人群里颇为尴尬地道:“家兄素来鲁莽,如果言行间有对郡主无礼的地方还请郡主看在我的面子上见谅,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闹到皇上那也不好,便由妹妹我送嫂子回李府,嫂子便和兄长好生谈谈。”
博望侯夫人陪同昌乐公主刚从武当山祈福回来,此刻亦颔首道:“郡主此时确实不宜进宫面圣,以免冲撞了皇上和庄康太妃。”
宁舒郡主抽噎道:“宁舒不管,今日若见不到皇上,便在这宫门外一头撞死!”
李青君心中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长嫂何必这么固执,过段日子,父亲大人便要从边关回来,到时你若有什么冤屈,父亲大人一定能给你做主,再说,小两口打仗哪有隔夜仇?保不齐今晚回去哥哥陪个不是,长嫂这口气便出了呢。”
说着,便向左右侍从使了个眼色,要将宁舒郡主强行请回李府,以免在皇上面前闹出什么乱子。
史夫人上前一步,就要阻拦,却被博望侯夫人轻轻拉住了衣袖,只听博望侯夫人轻笑一声:“姐姐,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作为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史夫人犹豫片刻只好退回,其余众人见此,亦不好再说什么。
宁舒郡主哪肯回去,只是拉着敖澈的袖子不放,一双明眸朝锦瑟望去,里面尽是求肯之色。锦瑟感慨着微微摇了摇头,也退了下去。
李青君见锦瑟没意愿出手管宁舒郡主的闲事,心中一喜,认为自己的计谋要得逞时,一个明艳少女突然从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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