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柳如梅和苏锦墨缓过神来,满脸怒气的上官霖已经从外面负着手走了进来。
他这次真的动了怒气!
家里那个闹也就罢了,毕竟家世在那摆着呢,可眼前这个,明明是自己开恩才纳进府里做得妾,居然也敢跟自己摆谱?
苏锦墨见上官霖面色不善地走进房间,用一种近乎阴郁的眼神盯着她,不禁觉得全身发凉。
“苏大小姐为何不上轿?”上官霖淡淡的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柳如梅在心里叫唤了一声倒霉,忙上前赔笑道:“上官公子息怒!我们家锦墨绝非有意不上花轿,实在是事出有因。”当下将锦墨怎么上轿被暴打的事情期期艾艾地说了一遍。
苏锦墨也在榻上默默垂泪,配合着柳如梅的表演,母女二人心照不宣地将破身一事绝口不提。
上官霖狐疑地打量着这两母女,她们惯会做戏,难道是不想嫁给自己找的托辞?
不!不可能,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上官霖打消了,现在苏家已经败落,她跟着自己是求之不得的事,哪里还会借故推辞?当下抑制住勃发的怒气,平静地道:“既然如此,便请苏大小姐随我回白家好了!”
苏锦墨瞧着自己全身的伤口,本想推脱几日,却在上官霖冷目灼灼地注视下不敢开口,无奈地应承,苏嬷嬷并然儿为她梳洗打扮好,并找出了新的衣衫遮住身上的伤口,这才在白府丫鬟的簇拥下,上了七香车。
车轮辘辘,到得白家时已经是深夜。
上官霖皱着眉刚要带苏锦墨入府,门口便晃出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管家白福!
白福打了个躬,声道:“表少爷可回来了,老太君并夫人们在花厅都等得急了!”
苏锦墨一见白福,登时勾起了自己被鞭打的怒气,指着他的脸吃吃地道:“夫君,就是。就是她先前带着人来苏家接人,妾身以为是夫君派来的,便跟他走了,哪知他将我拉到郊外,狠打了一通,夫君可要给我做主啊!”
说着嘤嘤地伏在上官霖的怀里哭了起来。
白福脸色大变,忙跪倒在地委屈地道:“锦墨姨娘明鉴,小子今个自傍晚就没再出过白府,一直在张罗着姨娘进府的事,有手底下的小厮可以为我作证。”
身后几个小厮异口同声地道:“白福管家确实没出过府门。”
苏锦墨气急败坏地道:“我是不可能看错的!和你们同来的还有一位白衣公子,你们就是受他的指使来打我的!”
上官霖两条剑眉几乎要拧在了一处,地上的白福还在说着什么,可他已经心烦意乱地听不进去了,“够了!”他打断苏锦墨和白福的争吵,说道:“先进花厅见过老太君,余下的琐事明日再说!”
他说的话就是命令,苏锦墨不敢不听,可她心里委屈极了,在这个即将成为他丈夫的男人心中,她的位置显而易见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上官霖不由分说地拉着苏锦墨的手,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朝老太君春晖阁的花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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