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中冷着脸,寒声道:“明明做错了事,还死硬着不肯承认,真是无药可救!”
“我便是无药可救,白公子,咱们的盟约可以到此终止!”锦瑟厉喝一声,立刻下了车,再不理车上愤怒填膺的白士中。
“该死!你给本公子滚回来!”白士中怒喝道,可是锦瑟的倔脾气一上来,哪里管他是谁。
白士中冷眼看着一直前行的女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吩咐驾车的白福道:“回府!”
白福牵着马缰犹豫道:“公子,这么大的雪,少夫人一个人.。”
“住嘴!”白士中冷冷地打断了白福的话,一字一顿地道:“回府!”说完,帘子一甩,气鼓鼓地坐回马车上。
真是要被这个蠢女人气死!她心善被骗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说要提防,可事到临头,她又情不自禁的心软,自己根本是为她着想,她竟然不领情?不就是一个盟友,这个没了,再找下一个!
他虽然这么想着,可锦瑟最后离开时的蹒跚背影,还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心上。
“该死!”他懊恼地嘀咕了一句,“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想到这,他颇有些自怨自艾地敲着马车的门,命令道:“绕回去!”
“诺!”白福喜滋滋地吁的一声,停住马车,转头向锦瑟消失的街巷狂奔,还说不在乎,明明很上心嘛,公子就爱自己骗自己,嘿嘿!白福心里耻笑了一下‘表里不一’的白士中,架着马车飞奔而去。
锦瑟扶着墙壁,艰难地在雪中踽踽独行,在刺骨的寒风中,她觉得全身都已经要麻木。
第一次,她才这么彻底的觉得,自己原来没有家,更没有人疼爱。
从幼时卑贱的庶女到今日白府的嫡妻,无论身份财富如何改变,她的感情区域都荒芜的长满杂草,一如今日,冰天雪地中,只余自己一人。
该去哪呢?白家不能回了,苏家更不能去,天地之大,真的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
“咳咳!”她将双手放在唇下哈着气,缩着脖子,很冷。
就在她心灰意冷到极点之时,一件黑色绣着玄纹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躯体全部裹在其中,还带着他的体温,为她撑起了一个不小的天地,他高大身躯产生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覆盖在期间。
锦瑟正愣着抬头,仰视着来人,嘴角绽开一丝微笑:“朗。轩?”
白朗轩照常一身黑色劲装,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如墨画,璀如寒星的双眸熠熠生辉,里面卷积着关切与问讯,“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作为回答,一只手却自然而然地揽在她的腰间,成为了她身体重量的全部支点,然后缓缓开口:“没事吧?”
他试探性的问话让锦瑟心中一暖,随即苦笑便在锦瑟的脸上绽放,她无奈地道:“这么快就传开了?连你也知道了?”
“嗯!”白朗轩没有过多的回答,只是一只手臂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为她撑着伞,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伴着她行走。
锦瑟第一次心满意足地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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