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否则此事岂非难以收场?”
苏锦墨好不歹毒,口口声声挑明翠竹其实是代锦瑟去死。
锦瑟没有证据,当然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任由她们胡说,只是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太妃娘娘都相信此事非锦瑟所为,怎么姐姐还有异议?难不成是认为五皇子撒谎?”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苏锦墨勉强笑道。
锦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几日锦瑟身体不好,也不见姐姐来探视,可是与表哥他如胶似漆,难以割舍,这才没时间来瞧妹妹一眼?”
锦瑟这句话说完,苏锦墨立刻红了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青君,只见她虽然仍是微笑,可嘴角明显再抽动。
李婉儿恹恹地道:“老祖宗,咱们就别再耽搁了,否则便赶不上鸿妙法师的说经大会了!”
白老太君这才放弃对锦瑟的打击,带着一众女眷从东角门上车往报恩寺行去。
锦瑟与白茹同坐一辆马车,白茹见她脸色不好,便劝慰道:“三嫂,老太君今日可能是身子不适,才会胡乱发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锦瑟嘴里虽然这么说,可额头上的细纹一点没减少,反而愈加深刻,这些日子虽然少了往白老太君那晨昏定省,但也没减了礼数,她为何会一夕之间如此厌恶自己?难道是白荷说了什么?不对,就算白荷说了什么,凭白老太君的智慧也是不会轻易相信的,这其间肯定有事!
白茹见锦瑟依旧低头沉思,不禁喏濡道:“三嫂,上次的事谢谢你?”
“嗯?”锦瑟没有在意。
白茹柔声道:“若非三嫂帮我,白茹早已没脸活下去,现在李崇峻那个人渣已死,白茹也能过几日舒心日子,这些都亏了三嫂。”
“一家人,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锦瑟用不远不近地语气婉拒了白茹的好意,宁舒郡主的前车之鉴让她不愿意再接受任何人的溢美之辞。
白茹见锦瑟冷淡如斯,只是哀哀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白府的女眷在报恩寺的门口下了车,早有几个身份较高的师傅迎了上来,合掌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
这报恩寺是白府的家寺,所以白老太君她们一来,顷寺的僧侣几乎都出来迎接,白老太君在白荷并李婉儿的搀扶下,进了大殿。
大殿中经幡飞扬,已有数百名红袍僧人坐在蒲团上,合掌听着金身佛像下,一位法相庄严的高僧说法,那高僧在香火缭绕间用清晰浑厚的声音讲着《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地上诸人无不凝神倾听。
白老太君并白家的女眷也找了地方坐下,各个合掌念佛,其心甚虔。
锦瑟见了李婉儿并李青君一众人的模样,直觉得心里恶心。她们素日里打人、杀人毫不手软,可此时却怕踩死一只蚂蚁,说是怀着慈悲心肠,不过是怕减了自己的福报,哪里是真心念佛。
她这么想着,虽然嘴里也跟着众人念叨,可嘴角讽刺的意思便再也掩饰不住。鸿妙法师见了,不禁停下手中拨弄的念珠,向着锦瑟道:“这位女施主,似乎对贫僧所言十分不屑,敢问是贫僧所说有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