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闩,外面忽地像是旋进一阵风般,饶是他武功在身,依旧没有躲开,踉跄着吃了一记重拳,紧接着,令他大吃一惊的是,他引以为傲的侍卫早已全部横尸在外,而方才与他说话送酒菜的那人也死在人堆中。
白朗轩和白士中并肩进了屋内,锦瑟便笑吟吟地对二皇子敖泽道:“二皇子还是如此自信吗?”
敖泽被两名青衣侍卫反剪着双手吼道:“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锦瑟冷笑道:“亏得二皇子还自负聪敏过人,连我在你面前做了手脚都不知道,简直是个蠢材!”
“做手脚?”敖泽挣扎道:“我怎么没瞧见?”
锦瑟道:“就在我转身走到窗前的时候,将一封求救信扔到了街上。”
“笑话!”敖泽对这样的说辞十分不信,她随便扔一封信在地上,真的会有人捡吗?大部分人都会当废纸一般踩在脚底下。
锦瑟似乎明白了敖泽的讽刺,笑道:“二皇子误会了,锦瑟所书求救信的纸张可与二皇子所想大不相同,我用得是银票!”
锦瑟在收敛燕儿的尸骨时,就偷偷地用地上的鲜血在银票上写了此地的地址并声言如果将此信送至白家,另有千金相谢,捡到的人开始欢天喜地极了,再仔细看到那上面的字后,更是毫不犹豫地跑到白家换赏钱,这才能让白朗轩等人及时前来救她。
敖泽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有这等智慧!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个小小的细节,结果就大不相同!如果是平常,谁会仔细看纸上的文字,但银票上的便不同了,试问哪个人不爱钱呢!
敖泽阴着脸道:“这次我认栽了!”
白士中耸了耸肩膀道:“咱们怎么处置他?”
“放了!”白朗轩沉声道。
“放了?”白士中惊讶极了!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了他呢?
白朗轩阴沉着脸,几名青衣侍卫自觉地松了手,敖泽一整衣衫,冷笑道:“此事是敖某大意,下次绝不会输!还请白侍卫带话与我那四弟。”
“四皇子对二皇子的意图完全没有兴趣,四皇子想要的只是回到燕国,如果二皇子肯助四皇子一臂之力,我们自然不会与你为难。”白朗轩缓缓地道。
敖泽眉头一皱,脚步微微一顿,便踩着楼梯下楼去了。
白士中惋惜地道:“就这么放过他实在太可惜了!”
“投鼠忌器,我们不能不顾忌他在燕国的影响,毕竟四皇子现在还是质子的身份,他若想回国,光在楚国下功夫还是不行的,还需要燕国的配合,可惜燕国上下早已忘了还有这么一位皇子在外,竟然没人再在乎他的死活。”白朗轩神情有说不出的没落。
锦瑟道:“所以你抓了他的心腹,想要要挟他?他不甘于要挟,便想出绑架我交换人质的办法。”
白朗轩颔首,“确实如此,二皇子一直在图谋大燕的皇帝宝座,所以暗中与不少大楚贵族有交往,我所擒之人便是他身边负责与大楚贵族联络的细作,身上有不少宝贵信息,他不能让这样的把柄落于我手。”
“原来如此。”锦瑟微微有些头疼,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白士中道:“你受了不少惊吓,咱们暂且回白府,以后的事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