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呢?”
有些微微酒意的白士中刚要举杯再饮,今日的场景触动了他以往不开心的往事,他与她的第一次相遇就在这个花厅,却结出了最悲痛欲绝的果实,想到这他也不管强敌在侧,而是任性地饮起酒来,可当他听见耳边白朗轩用密音传声的一句喝问时,还是清醒了。
酒意醒了大半,锦瑟何时离开自己的?去了哪里?
环顾四周,也没见到如羽,白士中微微放下心来,有她的保护,加上锦瑟的机灵,应当不至出什么大事。
抬起头,他看见白朗轩颇为责备的目光,那目光似乎再说:为什么不将锦瑟看住?
白士中耸了耸肩帮,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么事?
白朗轩对于他的态度十分不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放心地走出花厅去寻找大半天都没有回来的锦瑟。
“昌乐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还没回来?”庄康太妃不无担心地望了望身边空着的座位。
听庄康太妃这么一说,大家突然发觉宫宴上少了不少人,其中最主要的当然要属其中的两个主角,昌乐公主和二皇子敖泽,不过诸人都缄默不语,该不是两个人躲到哪里说情话去了吧,这种事还是不要戳破的好。
“母妃,燕国的二皇子也不在座位上呢!”天真的五皇子敦敏说破了藏在众人心中的秘密。
一时间,整个花厅静极了。
“太妃。”正在诸人沉默不语时,昌乐公主扶着宫女的手,施施地走回花厅,“这是怎么了?”
面对大家沉默和狐疑的目光,昌乐公主十分惊讶地坐回座位。
庄康太妃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回太妃的话,昌乐换完衣服本想即刻回来的,可半道上碰到如芸妹妹,她喝的多了些,昌乐便陪她散了散,又扶她到我那里睡下,这才过来,耽误了太妃娘娘的宫宴,请太妃娘娘恕罪。”
昌乐公主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
“没什么。”庄康太妃见昌乐公主回来,便不再说什么。
敖澈起身询问:“公主可见到我那二哥了?”
“二皇子?”昌乐公主惊讶地道:“不曾见到啊?”
上官霖眉头一皱,他本以为二皇子久久不归是趁着如厕的机会去瞧昌乐公主,现在看来他根本没去,那他是跑到哪里去了?
“该不是二皇子喝的多了些,掉进茅坑里了吧!”张昭仪将宫扇掩在唇边,嬉笑了一声。
太子连忙道:“对!对!赶紧找人去瞧瞧,别是二皇子酒后失足掉进去了!”
众人全都嘻嘻笑了起来,如果这个燕国二皇子真的掉进茅坑,可有意思了。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颇为伶俐的小宫女惊慌失措地跑了上来,哭道:“不好了!不好了!”
庄康太妃认出是昌乐公主屋中的秀音,忙喝道:“怎么回事!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奴婢该死!”秀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跪了下来,呜呜哭道:“燕国二皇子…二皇子他!”
“燕国二皇子怎么了?”庄康太妃沉声一喝问,吓得秀音全身都哆嗦起来。
秀音低着头,嘴里反复只是说着二皇子三个字,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难不成是二皇子真的掉进茅坑了?”张昭仪睁大了眼睛,望着地上的小宫女,心中就像被猴挠一般痒痒的,想立刻知道答案,偏偏这个小宫女吞吞吐吐的!
庄康太妃脸色一白,她已经从这个宫女的口中听出一丝不对!
“还不快说!”昌乐公主焦急之下一拍木案,喝道:“想本宫送你去暴室吗!”
“公主饶命!”秀音脱口而出:“奴婢刚才从司膳司熬了醒酒汤,准备给史小姐送去,哪知一推门…却看见…看见二皇子躺在床上!”
“什么!”
秀音的话着实震惊四座!
二皇子敖泽躺在昌乐公主的床榻上,昌乐公主又在花厅里,那么…床上还有别人吗?丞相史敏之的独生女儿史如芸又在哪里?
“来人!”庄康太妃惊怒之下大喝道:“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宫女给哀家拖下去,乱棍打死!”
“嗯?”众人都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秀音的话着实犯了庄康太妃的禁忌,昌乐公主和二皇子敖泽的婚事牵动着楚燕两国的朝堂,可谓是博弈的结果,而不是民间随便的一场婚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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