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瑟送走她们,怔怔地看着案上那盒金饰发愣,四皇子敖澈…难道半年不见,他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不管锦才人说四皇子气质的话时候正确,但锦瑟成了大明宫人人艳羡的新娘这倒是不假,虽然四皇子的质子身份让他在皇子群中没什么地位,朝中更没什么权势,可是在多数女人的价值观中,长得帅可以弥补这些的不足!
连李贵妃也将锦瑟叫去调侃了几句,她是在芳林园遇见四皇子敖澈的,四皇子当时请求她一定要按侧妃中最高的规格将锦瑟迎娶过门。
“瞧见没,本宫没有说错吧,嫁给四皇子是你的福气,且不说以像他这般的美男子大燕再难找出第二个,但说他对你的这份心,就不是那些王公子弟能比拟的。”
李贵妃的嬉笑调侃犹言在耳,可锦瑟心中却已经打起鼓来,事情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可惜,由不得锦瑟继续思考。
翌日,三更天,她就被一群姑姑拉了起来。
沐浴、扑粉、刮脸、熏香,只这一套下来就花费了两个时辰
换上水红色的嫁衣,盘起乌黑的长发,锦瑟又一次出嫁了!
每个女人一生中只能经历一次的大婚,自己居然又经历了一次,这次没有被钉入棺材的危险,可却有了更加忐忑不安的心境。
李贵妃因为十分倚重于她,所以着意为她准备了不少嫁妆,而文宗皇帝因四皇子敖澈的军功,又吩咐李贵妃将婚礼大肆铺排,以至于锦瑟上了花轿,往四皇子宫外的府邸进发时,惹来一众百姓的艳羡。
这样的声音她也曾经听过一次,只是那次是在棺材中,这才却是坐在花轿里。
温热的小轿内,她突然想起棺材中的冰冷与黑暗,那时,某个蛇精病还装鬼吓她,前尘旧事宛在昨天,可自己就这样又要轻易地嫁了吗?
泪水无声无息地滴在交叠的手上。
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一次又一次的不能嫁给自己最爱的人。
当年如此,现在依旧如此,原来百转千回后,她依旧是孤独的一个。
巨大的炮竹声扰乱了她的思绪,她被宫中的喜娘搀扶着,直接送进了后院的厢房。
没有交拜天地、没有亲友的祝福。
四皇子府只不过来了些寻常的官吏。
险些忘了,坐在床榻上的锦瑟哑然失笑:自己是妾,不是正妻,这样的待遇已经是越礼,为何还要奢望其他?
四皇子在燕国没有自己的势力,自然不会门生故吏盈门,而自己并非正妻,太子、二皇子等一干皇亲国戚也不会自**份,因为她这个小妾而纡尊降贵。
整个婚礼在外面热闹,进了府邸却是冷冷清清。
不过对于敖澈,自己虽有同情却并没有爱,不行交拜天地的大礼更好,这样就意味着自己没有嫁给他做妻子。
锦瑟有点自欺欺人的想。
不过成了两次亲,居然一次都没有行过交拜天地的大礼,老天爷倒真是不待见自己。
纷乱的思绪中,门被轻轻地推开。
锦瑟的呼吸骤然紧张,她紧紧地握住床褥,她真害怕今晚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四皇子穿着的绣玄文月白色长靴,映入了锦瑟的眼帘。
“白朗轩真的死了吗?”
锦瑟突兀地问了一句,阻止了四皇子继续上前的意图,停在原地的他显然对锦瑟的问题大感惊讶,半晌才嗯了一声。
锦瑟知道他动了疑心,深吸一口气,徐徐地说:“掀开盖头你就知道我是何人,但请你答允我一个请求。”
房间久久无声,四皇子没有回答。
锦瑟急道:“请你念在白朗轩助你多年的份上,不要强迫我。”
在心底盘算良久的缠住四皇子的谋划终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真的没法说服自己和不爱的男人同塌而眠,即使最后要这么做,也请给她一些时间。
依旧没有回答。
“我!”
没有说完,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将她压垮,她很没样子地倒在床榻上,被四皇子压在身下,他坚实的胸膛压在她的柔软丰盈上,让她羞愧无比又心生愤怒。
盖头在一瞬间被挑开,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被扔的好远。
“说!”
四皇子一只手就擒获了锦瑟的下颚,狠狠地捏住,用一种十分不耐有充满恨意的语气道:“我已经刻意躲着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你!”
锦瑟的心突然被重重地锤了一下,你…。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唯恐是看错了人。
可眼前的人,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表情,还有那熟悉的语气。“为什么又来招惹我。”丝毫没有温度的冰冷话语,钳着她下颚的手不仅没松反而加重了力气,语气中满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