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贵妃轻轻拍了拍胸膛,长舒一口气,念了句阿弥陀佛。
“幸亏孙太医见多识广,否则华美人岂非要受冤一辈子?”
淑妃眼见着华美人就要被释放,看着她如此年轻貌美,一旦放出来,自己见皇上的次数就更少了,心中不免吃味,讥讽道:“华美人也真是不小心,这种香樟树只有芳林园种了几颗,这么宫嫔去那游玩都没事,偏偏你沾染上了树汁。”
“臣妾…臣妾从未去过芳林园!”
华美人无辜地眨了眨眼,所说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你从未去过芳林园?”仇贵妃郑重地追问一句。
华美人仔细回想了一番,肯定地道:“那几日正逢皇上要召幸臣妾,臣妾一颗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不曾出门游玩,不知为何会沾染上香樟树汁!”
仇贵妃脸上变颜变色。
“皇上,如此说来,是有人陷害华美人!”
文宗皇帝的脸早已阴郁下来,他没想到一次卜算居然扯出这么多事。
“查!”
简单的一个字却蕴藉着怒气。
太子若有若无地向锦瑟这边瞟了一眼,神情中带着七分冰冷和三分不屑:不过是一个叶城的平寒孤女罢了,居然敢暗地里算计本太子的人?这次叫你千刀万剐,方能泄愤!
眼见文宗皇帝被激怒,李贵妃也暗自捏了把汗,生恐香樟树的事情被查出来,牵连到自己,可是自皇后去世后,自己位同副后,现在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她出头查证。
“华美人侍寝前可曾吃过什么?碰触过什么不该碰触的东西?”
华美人茫然摇头:“臣妾只是照常梳妆打扮、更衣用膳,不曾碰触过不该碰触的东西。”
太子一心要将此事引到那日所穿宫装之上,便假意问孙太医道:“香樟树汁可有什么特征?”
孙太医拱手道:“香樟树汁有独特的清香味,如果有人故意陷害华美人,微臣猜想,此人一定会将树汁混入美人常用的胭脂水粉、熏香衣衫上!”
“来人,将那日华美人所用事物一一拿上来,交给孙太医查验!”
文宗皇帝一声令下,片刻之后,已经有人将这些东西拿了上来。
孙太医每样都认真检查,最后拿起华美人当日所穿宫装,回禀道:“启禀皇上,这件宫装上存留有香樟树汁残迹。”
“这件宫装!”
华美人惊呼一声,而后哭道:“臣妾想起来了!那日臣妾命宫女燕儿为宫装熏香,哪知半路宫女含烟从芳林园回来,硬实接替了燕儿的活,给臣妾熏衣衫,一定是她暗地里做了手脚!”
李贵妃心中惴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含烟不是你的贴身侍女吗?又怎么会拿香樟树汁陷害主子?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定是臣妾那天打了她,她一时不忿这才作出这样的事来。”
华美人用白嫩的手搓着眼睛,哀哀哭泣。
仇贵妃冷声道:“那个含烟最是善妒,当年在北苑嫉妒礼部尚书家的独女宛如,间接将她害死,臣妾一气之下剥夺了她选秀的机会,没想到她做了宫女依旧如此不安分,倒是臣妾那日处罚的轻了,才害得华美人被人陷害,更连累皇上身体抱恙,臣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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