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吃窝边草?”
“胡说!小小的丫头还没出嫁,怎么满嘴胡沁?这也就是当着思美人的面没有外人在,否则被人听去了,只你那一句‘男人就是犯贱’就够定罪的!”
锦瑟出言轻斥。
如羽涨红了脸,忙道:“奴婢一时激愤居然忘了规矩,真是该死。”
“好啦,这里也没外人。”
思美人莞尔笑道:“何况我觉得如羽说的蛮有道理的。”
“有什么道理?不过是她小女儿家的一点胡思乱想。”锦瑟掩嘴笑道:“聊了这么久,咱们也该回去啦。”
思美人也缓缓颔首:“出来的太久终归不好。”
说完这话,便款款起身,与锦瑟带着侍女一同回了含元殿。
待她们走后,太子妃从寻芳阁的窗下走了出来,望着远处几人幢幢的背影,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也许那个丫鬟真说的对,要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扼杀在萌芽中才是!
锦瑟和思美人回到含元殿时,文宗皇帝已经和李贵妃一同回椒房殿安歇,大殿中只余二皇子敖泽并敖澈等人仍在饮宴。
敖澈见锦瑟回来,快步走上前,柔声问候:“酒醒的怎么样了?身上还不舒服吗?”
锦瑟刚摇摇头,还没开口,旁边的敖泽已经拿着一壶酒踉跄着走到敖澈的身边,拉扯他的衣服。
“来、来四弟!还没喝的尽兴。”
敖澈拱手微笑:“二哥海量,四弟实在是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怎么可能?我瞧你在楚国的时候挺能喝的,对啦…那时你还不是四皇子,而是一个侍卫。”敖泽哈哈大笑:“叫什么来着?叫…白敬!对白敬,我说四弟呀,你可把二哥骗惨了,不过你这招瞒天过海还真是厉害,如果不是身份对调过,恐怕你刚入燕国的时候就死了。”
敖澈听他语气中尽是不屑,心中冷哼一声,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二哥喝多了。”
“我没多!”
敖泽拍着敖澈的肩膀感慨:“四弟你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现在父皇这么看重你,大臣们也对你刮目相看,哪像二哥,四处不招人待见。”
“二哥说哪的话,如果父皇不看重二哥,怎么会让二哥出使楚国?不被看中的是弃子敖澈罢了。”
敖澈嘴角噙着淡然的笑意,可锦瑟却发现他的手在轻微颤抖着,显然心中被揭穿伤疤,尤为难受。
锦瑟默默地握紧敖澈的手,敖澈对她微微一笑,二人心中都是一暖。
“四皇子别介意,你二哥他喝多了。”
史如芸走上来扶住敖泽,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吩咐侍女将胡言乱语的敖泽扶出含元殿。敖澈皱眉望着敖泽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锦瑟轻叹道:“敖泽已经开始嫉妒你,咱们也要小心防备着他了。含元殿外风声鹤唳,这条路,注定铺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