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深邃的眸光幽深如井,镇静地道:“芳仪娘娘此言差异,烟罗与娘娘并无仇怨,又怎么会推娘娘下水?这么做对烟罗来说有什么好处?”
“既然不是四弟妹推得,那就是芳仪娘娘想自尽喽。”太子妃冷笑一声。
李贵妃摇摇头,曼声道:“六宫之中,尔虞我诈,前朝就有妃嫔牺牲亲生骨肉构陷对手。”
董芳仪听了李贵妃的话,躲在文宗皇帝的怀里抽噎:“自长姐去世后,臣妾一直谨小慎微地抚育润儿长大,平日里宫门都不愿出,又怎么会构陷他人?再则,臣妾与四皇子妃不过几面之缘,连交情都谈不上,哪里会有仇怨?”
锦瑟点点头:“芳仪娘娘说的有理,烟罗与娘娘没有仇怨,又怎么会推娘娘下水?”
众人一凛,全都细细品着锦瑟这句话。
董芳仪面色一白,自知失言,垂下头,一个劲地抓着文宗皇帝的衣角啜泣。
李贵妃露出厌恶的神色,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怕是芳仪姐姐失足落水,受惊过度,这才冤枉了四皇子妃。”
仇贵妃轻描淡写地道:“就算再怎么受惊,也不会将这么大的事记错,四皇子妃出去也有一阵子了,想必是在与芳仪姐姐闲聊,怕是姐姐言语中和四皇子妃起了什么冲突,二人争执起来,这才落水的吧。”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董芳仪是这大明宫里出了名的老实人,若说她会构陷别人,甭说文宗皇帝,连素日里斗得鸡头白脸的这些妃嫔们也是不相信的,但要说往日里平易近人的四皇子妃会推人下水,这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定然是二人起了什么争执,四皇子妃一怒之下,没忍耐住,这才失手将董芳仪推进了曲江池。
董芳仪听了仇贵妃的话,哽咽道:“臣妾想起来了,臣妾与四皇子妃起先只聊着燕国各地的风俗,气氛很是融洽,可当聊起楚燕两国的战事,又说了一些楚人不守信用、残暴不仁的话时,皇子妃的神色就明显不对起来!”
“说的是楚人,干四皇子妃什么事?四皇子妃可是地地道道的燕人!”淑妃不明所以地道。
众人默然,宁舒郡主诬告四皇子妃为燕人的那段往事重新浮现在诸人的脑海中,不少人都动了一个念头:难道宁舒郡主说的是真的?四皇子妃真的是楚国派来的奸细?
文宗皇帝神色严峻地打量着低眉顺眼的锦瑟,心中不知是怎么想的。
“皇上,四皇子妃明明是燕国叶城人,说她是楚国奸细的人,明显的不安好心,八成是想挑拨四皇子与您的父子关系。”
李贵妃窥着文宗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提点。
文宗皇帝心中一凛,敖澈仍征战在外,此刻正是用他之际,他又深爱这个女人,说不得,这时不能动她,可是婉珍言之凿凿地说是她推自己下水,如果不办,岂非不能服众?也会让众人以为自己这个皇帝怕了儿子!
锦瑟目光如电,早已看透文宗皇帝的心思,行礼道:“儿臣绝没有推芳仪娘娘下水,请父皇给儿臣几天时间,待儿臣查明真相,自会给父皇一个交代!”
“好!”
文宗皇帝巴不得有个台阶下,缓缓点头:“朕就给你七天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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