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悄无声息消失的办法很多,但这样他会背上因果,他的期颐劫已经近在眼前了。
倒不是他怕背因果,是因为他一旦出点什么事,和平了多年的几个国家怕又要起动荡了。
李氏点头又摇头,“证据只能让周招娣伏法,但周家两口子也有罪,只是单凭周招娣的供词,周家两口子顶多就是帮凶,而盼娣年幼时是被拐还是被偷的,谁也不知道。”
李云风沉吟片刻道:“这事交给我吧,七天之内,周家一个都不会落下。”只要犯过事,总会留下痕迹,大不了他多费些力就是了。
“至于那孩子的亲娘,明日我就给她做法引魂。”
现在已进入夜间,稍不注意,就会被其他孤魂野鬼钻空子,还不如等休息一晚,白天再做法,顺顺当当的不更香。
李氏露出笑容,语气比之前轻快许多,“那就麻烦叔爷了。”说着拍了拍箱子,“昨天地里的包谷收了,明日给您做玉麦糖。”
包谷是民间的俗称,它在达官贵人中有个高大上的名字,那就是玉麦。
嫩的玉麦可生吃亦可煮着或烤着吃,啃下去,满嘴爆浆,香甜可口。
老玉麦可做爆米花,是大人小孩都喜欢的零嘴;打碎做玉麦饭可填饱肚子,也可磨成细粉做羹、做糖果、做糕点......
白面里面加点玉麦粉,做出来的馒头不加糖也甜。
李氏想着也咽了口口水,不想了,再想下去,她都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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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一早,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
冷乘风顶着两只熊猫眼,下意识的去抱闺女,结果手摸了个空,心跳一下子加速,一个直挺起身,不过瞬间又平复了。
怎么就忘了呢,他将闺女送去三哥房里了,是他太紧张了,打了个哈欠又倒下去接着睡。
刚躺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脸,毛茸茸的,还带着热气。
他挥手将那东西扒拉开,没一会又蹭上来了,再挥手,再来,嘴里不耐烦道:“哪来的毛......”
毛?
对了,大黄狗好像还在他屋里吧。
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只巨大的狗头,嘴巴张着,伸了半截舌头在外面,一时间忘了反应,与大黄狗大眼瞪小眼。
虽然他眼睛不算小,但跟大黄狗比起来,还是小了那么一些。
他伸手将狗头按到一边去,声音里带着睡意,“昨个半夜你一个人,不对,是你一个狗就吃了两只鸡,这才啥时辰,你又饿了?”
大黄狗圆溜溜的大眼睛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吃了不拉么,你不起来开门,是要我拉在你屋里?
“汪汪汪!”
起来开门啊,快憋不住了。
冷乘风翻了个身,声音有气无力,“别叫了,让我再睡会......”
“汪汪汪......”大黄狗一边叫着一边用大爪子扒拉他的头发,它倒是想扒脸的,可又怕把这人脸扒坏了,小主子生气。
冷乘风坐起身来,刚想发火,就见大黄狗跳下床,跑到门边,回头又对着他大叫,见他不动,大黄狗贴墙抬起后腿。
“等等,先别,我给你开门。”冷乘风算是明白了,这狗是要方便,又打不开门。
他下床,鞋都没穿,先将门打开,“去吧,门我不关,完事自己回来。”
门一开,大黄狗一溜烟就冲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赶着去吃席呢。
“啊~好困。”将大黄狗放出去后,他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又回到了床上,只不过困是困,就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都是昨晚夜里发生的事。
捡来的闺女特殊就不说了,连捡来的狗本事也挺强的,嗯,除了不会开门。
昨夜闺女饿了,他想去找三嫂,可又是深夜,不好打扰,就一个人去厨房,想煮点米糊糊给闺女吃。
结果,先是因为不会生火,搞得整个厨房全是烟,后来火是点着了,就是......
就是差点把自己也给点了。
想到昨晚的事,冷乘风决定了,以后要好好的学做饭,学洗衣,缝补方面也得学,闺女没娘,他就得将娘的责任也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