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高维有些为难地说道:“领导,你这就有些为难我了,你让我去哪里搞钱啊,我不过是一个体院的院长,我还能变出钱来不成?”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申请补贴还是从那些小鸡仔的身上扣,反正你来想办法,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操作了,你会有办法的,要不然,你这个院长也就不要干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贺岁年就有些气愤地把电话挂断了。
这边刚挂完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看到进来的人是沈樱荨以后,才长吁了一口气,埋怨一般说道:“你不会敲门吗?吓死我了。”
沈樱荨一脸紧张,也关不上刚才贺岁数落她的话了。
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岁年,有件事是从齐鲁省那边传过来的,袁军后失踪了,从精神病医院逃走了,泉江市那边说,有个身手不错的人,进去把袁军后带走了,前一天,那个人还进去踩点了,被泉江市那边的人给发现了,后来他跑了之后,晚上又折了回去,把袁军后偷偷带走了。”
“什么?”
刚刚做下去的贺岁年,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眼神有些空洞了。
想了想,问道:“是谁干的?是严光远还是纪少龙?”
沈樱荨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应该是严光远,纪少龙刚来总局,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接触到,我听说今天纪少龙去国华体院之前,严光远去过纪少龙的办公室,也就是说,是严光远把纪少龙带过去的,幸好纪少龙是临时有事,要不然体院的事情,我们就瞒不住了。”
“严光远啊严光远,好你个严光远,你特么知道纪少龙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想要借着他的手搞我,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还不相信了,在总局,我贺岁年都不过你!”
说完之后,他的拳头握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出离愤怒的表情。
他靠在沙发上。
仔细想了一会,说道:“这样,等纪少龙回来,你去找他,把假球的事情,跟他汇报一下,既然他已经不按套路出牌了,那我们就玩一个鱼死网破,要死一起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贺岁年说的话,让沈樱荨的脸上更加阴沉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两个人继续内斗下去的话,占便宜的肯定是其他人了。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岁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找个机会跟严光远好好聊聊,毕竟你们之前的关系挺好的,互咬起来,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们两个,这不值当。”
有的时候,其实是一时激愤。
等到冷静下来。
很多事情也就想清楚了。
的确,贺岁年是很生气,可是等到怒气过后,他好好揣摩一下就知道,他跟严光远继续下去的话,两个人都是死路一条。
谁愿意找死?
谁都不愿意。
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我先找他聊聊看,如果他非要跟我对着干,那就由不得他了。”
在名武区某个街道的一家小旅馆,纪少龙见到了张传武和司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