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触他的脸。
莫负的脸上笑意一僵,绯红衣袖飞舞而起,一线亮光在红烛的映照上,染上于松的眉眼,寒冷如冰。莫负反握刀柄,侧身,飞快一划横拉于松的脖颈,就差那么一毫米的距离,刀顿住了。
莫负愕然回首,瞪大眼睛看着浅笑的于松,于松右手捂住她的手腕,左手轻轻抽走他手上的小刀,朝身后一扔,咚的一声插在桌面上,他笑:“不装了!”
莫负怔了怔,想起明玉交代过,万一要他贡献尊贵的身子,一定要沉住气,若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也一定要拿出被逼成仁,哭天抢地的感觉,这样容易保住性命,等她来救!
莫负撒起泼来,失声尖叫“流氓”,左手对着于松的脸就是抡了上去。于松极快一把握住,莫负咬着牙道:“你休想欺负我。”说完,一低头,狠狠咬住于松的手腕。
于松眯眼,很是享受,他喜欢,想起后院那些个逆来顺受,满嘴奉承,扭扭捏捏的,他就觉得这个好的多得,还不是一般得多,有活力,有脾气。
莫负咬得腮帮子发疼,抬起头看着于松的样子,恨恨撇开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于松笑了起来,难得遇上可心的,他放开他的手,在他鼻子上轻轻一刮:“等你心甘情愿。”
于松的身体极欲纾解,说完转身便走。
“做梦!”莫负吼道。
于松在门口一顿,他慢慢转身看着莫负,摇了摇头。
莫负猛地抬头,这丫的,又想干吗?
于松笑了笑道:“在我这里,不需要害怕,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以后我就叫你怀儿吧,我会给你时间,在我怀中,安然生活。”他伸手指指屏风背后道,“里面是浴室,洗个澡吧。”
莫负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低头。明玉说过,他的眼中隐藏都太多的东西,他可不想泄出去太多。
“于顺下手,向来狠辣,他只会直接给你一刀。”于松一脚跨出房门,一边为他解惑,替他关上房门道,“好好休息,都快天亮了!”
莫负溜到地板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狠狠地一拳砸在地板上道:“死女人,敢骗我!”
死女人摸到了西厢的边上,她心急如焚,攀住墙壁的手,手心冒汗,那一句于爷那一夜不宠幸娈童一直嗡嗡响在他耳侧。
她看着天际隐隐泛白,莫负,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满院沉寂的,她身子一翻,从墙上越了过去,轻轻落在草地上,随即一滚没入矮小的迎春花滕中,一动不动。
远处有人转过围廊,一个二个三个,女的,绿衣,她们都端着吃的,隐隐有声音传来,有朦胧的睡意。
“老爷连于顺都打了,多宝贝这新来的。”
“还取名怀儿呢。怀儿公子也算间接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小心点,好好伺候着,老爷做什么,容不得你们嚼舌根。小心祸从口出,都知道这个不同,还敢胡乱议论,不要命了是吗?”有人冷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