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张大嘴巴,嗫嚅道:“我自小跟随青帅一起长大,虽是主仆,胜似兄弟,岂会害他。”他立刻咬住舌头,连忙改口道:“不是,反正我不会害他就是了。”
“真的。”明玉双眼一眯道。
王志立刻举手对天盟誓,什么恶毒来什么,五雷轰顶,死无全尸之类全过了一遍。
明玉等他说完,才哼哼唧唧道:“暂且相信你,敢当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小心我割了你小**喂狗。”她一个眼神狠狠落在他的胯下。
王志双手一捂胯下,随即反应过来,满脸躁动,捂也不是放也不是。
明玉丢下一串笑声,随意走了开去。
王志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姐,坏!搞不好真能对付得了那个要脸面要的要死的苏宇。
正在配药的齐德听完雷一的话,立刻蹦了起来,懒得跟雷一叽歪,抱着药罐子摔门出了主楼,没见着明玉,逮着还捂胯的王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有辱斯文。
王志真心想死啊,这是躺着也中枪吗?
明玉并没走远,她斜倚墙脚,看着唾沫横飞,之乎者也骂得满脸通红的齐大院使者,淡淡地道:“齐院使是在找我吗?”
齐德红着眼睛看着倚墙而立的明玉,她没搞错,下了一个这样的命令,还没事人似得。他一字一句问道:“你要干什么?”
雷一见此,大手一挥清场,这种事情明面上来做,太多人知道对明姑娘不利,传扬出去,牵扯上主子,更是麻烦。
太医院的御医们兢兢战战下了城墙,淮城的大夫们眼神闪烁,看着齐院使脸色阴沉的,人人内心躁动不安。
王志跟随御医和大夫们下了城墙,让士兵搬来椅子安置他们坐下,抬头看着城墙,以他的耳力听不到上面说什么的话,这些人自然也是听不到的。
雷一微微躬身后,退到一边。
明玉嘴角紧抿,看向他的目光坚定且决绝,云淡风轻地道:“杀光染病的人。”
“啪”的一声,齐德摔着手里拿着的药罐子,冷喝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淮城上下几乎全部染病,杀光……”
雷一眉眼一挑,身影轻移动,捂住齐德的嘴巴“屠城”二字语意模糊的从他齿间吐出。
齐德脑袋来回扭动,想挣扎开雷一的控制,奈何,在堂堂泽王府护卫统领的手里,无奈是螳臂挡车,一串模糊的音调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圣人之学,医者之德听得雷一眉头直皱。
明玉神情淡淡道:“带他进来。”她率先进了主楼,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以手支额,雷霆手段,她也很无奈,但是他们救不了人不是吗?这般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
雷一提着齐德就跟玩似得,跟在明玉身后进了主楼,在明玉对面的椅子上把他按了下去,才放开他。
齐德跳了起来,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这种方法你也想的出来,屠城?!哼!”
明玉不说话,迎视上他的目光,不避不让:“天灾**,不是每件事情人力都可以搞得定,齐院士,让他们活下去,更多的人将会死去。”
齐德狠狠挥了一下袖子,强硬地道:“这一城百姓何其无辜?”
明玉心硬如铁,神情淡淡道:“这是命令!为了减少他们痛楚,全部毒死再焚化。”
齐德倒退一步,碰倒了椅子,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齐全换衣服的时候,刚好听到外面的争执,立刻披好衣服冲了出来,刚好看到三人进了主楼。直接冲进了主楼,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快步走了过去,扶着齐德。
齐德侧首看着齐全道:“她要杀光全城的人,你赞成吗?”
齐全不语,扶着齐德坐下。
一室寂静,明玉不动形色抱胸而坐,雷一站成了雕像,齐德狠狠瞪着儿子,满眼警告,你敢不跟我站在一条线上?
良久,齐全才道:“我们无能为力,只能狠下心肠以绝后患……”
齐全话还未说完,齐德就跳了起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身为医者,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父亲!”齐全扬声道,“医者仁心仁术,治病救人,我从不敢忘。可父亲,此时此刻,我们别无选择,活和死两边分开,我们能选择的只是少死一点罢了。”
雷一眉目清冷,低声道:“安仁虽胜,北面犹未可知,瘟疫之患不能再拖下去了。除了淮城,淮江流域的瘟疫都已经得到控制,这不是单纯的瘟疫,是有心人布得局要亡我东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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