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死丫头也我弄下来。”
围墙内有人破口大骂,死丫头,吃里扒外,老子养你十八年,不是让你嫁给穷鬼的云云。
阿琼跨坐在墙头,头也不回,两手抓住墙头,另一只脚也移了过来。
曹越立刻靠了上去,贴在墙壁上,抬头举着双手,企图去给她垫脚,一边道:“小心。”
“快来,把死丫头给我弄下来,吃里扒外,吃里扒外……”
那语调,明玉几乎听出墙内之人跳脚之态,莫负就要上前,被冥泽阻止道:“护得了今天,护不了明天。”
“老爷,算了,让她去吧,曹越是个好孩子啊!”
“滚,你懂个屁,好孩子能当饭吃啊,亏本买卖老子从来不做,我都给她定了一门亲了,由不得她,你给我下来。”
李文书紧张握着小手,眼睁睁看着,比新郎曹越还紧张,唯恐那人从墙头栽了下来。
人群围了上去,几个粗壮的大汗,呼啦围了上去,举手去帮忙接新娘下来。
县承府大门砰的一声开了,滚出来一个穿金戴银的肉球,拿着一把折扇,带着三班衙役,恶狠狠的上前赶人,拿着折扇一戳一戳道:“我家的事你们也敢管,胆子肥了是不是,想多缴税是吗,是吗?”
圆球干嚎着:“把这些闹事的刁民都给我记下来,多收三层税。”
人群哗啦一下散开,远远观望,只剩下曹越父子,墙头上的阿琼踩在曹越的肩头,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衙役立刻上前,把阿琼逮了起来,曹越惊呼,被一个衙役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
阿琼奋力挣扎,暗道:“不要打,不要打,爹,你非逼我嫁给那个二世祖,我死给你看,我死给你看。”
“死丫头,反了你了!”圆球啪的一巴掌甩向阿琼,一举扇子道,“给我带回去,好好给我待着,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给我嫁穷鬼。”
明玉扶额道:“什么爹啊?”
莫负嘲讽道:“这些时日见识,以为东冥……”他微微摇了摇头。
冥泽毫不在意,浅笑道:“世界之大,尘世之俗,哪里可以免俗,私心**人之常情!”
阿琼又跳又脚,对着衙役乱踢,嚷嚷着:“娘,娘!”
曹越被衙役按在地上,抬头喊:“阿琼,阿琼!”
曹柄被人抵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只高声喊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会有报应的”。
圆球的夫人从门内冲了出来,拉着圆球的衣袖哀求道:“老爷,老爷啊,你的命都是曹大夫救得啊,你不能忘恩背义啊!”
“滚开!”圆球愤怒甩袖子,一把甩开女人,女人撞在墙上,头破血流,他恶狠狠地道,“都几十年的事扯这个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死丫头偷偷给他们拿吃的用的,这么多年早就还清了。”
“娘,娘!”阿琼挣扎开衙役,跑过去扶起女人痛哭流涕。
远处的人看着敢怒不敢言。
马车内,明玉看着冥泽道:“管管,父母官何其重要,找这种肉球能照顾好百姓。”
冥泽无奈捏捏眉心道:“等着。”他话音一落,远处马蹄声起,有人执令箭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队骑士,飞奔而至县衙门前,高踞马上道:“县丞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