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微微欠身道:“大人,其他的房间都在刑房内,虽然很干净,但是。”他不语,静候苏宇决定。
苏宇对廷尉狱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但是阴暗,蕴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是多少年不断积累起来,无数血肉凝聚而成。
狱卒还在等苏宇回话,他会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因为住这里的人很可能咸鱼翻身,他得罪不起。
苏宇狠狠甩了一下袖子,背后身后,面对墙壁:“青相,御史大夫声名在外,如今联手,如此冤枉埋汰我,当真心里安吗?”
青相脸色微微难堪,御史大夫脸皮也薄,两人都微微尴尬。
明玉长长叹气道:“我说二叔,你要不要这么矫情,难道东冥青元五年,六月二十四卯时,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宇低头沉思,他真记不得了?他愤愤道:“时日久远,如何能记得发生过的所有事。”
明玉浅笑道:“东冥青元五年,六月二十四卯时,二叔你在道观,嗯,你真的忘记吗,我的好二叔啊……”
苏宇脸色苍白,突然转过身,冷喝道:“住口!”
青相和御史大夫对视一眼,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知道苏宇爱面子,深爱啊!
明玉也不在意,对青相连连挥手道:“祖父,快点回去吧,回去吧,那个不要告诉莫负,那小子容易冲动,我怕他惹事。”
青相斜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别给我惹事”,转身气冲冲走了。御史大夫对明玉笑了笑,举了个大拇指,就招真牛叉,直接把苏廷尉给关进来,他快走几步追上青相,两人交头接耳去得远了。
明玉见二人走远,对狱卒笑了笑。狱卒愣了愣,对明玉也笑了笑。
明玉扬眉,搞毛:“大哥,给喝口水呗,好渴啊!”
狱卒是很懂事的,他看到明明刚换了水上来,这明姑娘还能睁眼说瞎话,这是赶人了,他当即转身就走,事情不要知道的太多,知道多了,容易被人灭口。
明玉看着狱卒连大门都不给锁个钥匙啥的,干脆又走了出来,站在苏宇的牢房钱,双手扒在粗壮的铁杆子上,用力拽了拽,啧啧称赞道:“真牢固,这牢房花了不少钱吧,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能滚进来吧,二叔!”
“你住嘴,谁是你二叔。”苏宇怒了,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朝她丢了过去。
明玉一闪避了开去,轻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恼羞成怒不是。”她看到甬道的入口有一个人影,看身形,应该是女子,淡淡道,“你说苏沫儿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其实是个道姑呢!”
苏宇跳了起来,眼冒红光,冲了过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口水差点没溅到明玉脸上,幸好她退地快,明玉伸手一指甬道入口处:“你甭管我是什么人,你看看那是什么人?”
苏沫儿脸色惨白,身子微颤,她听到了什么?她摇摇晃晃,蹒跚走来,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靠在铁杆子上看则会苏宇,她听闻父亲出事,急急忙忙前来探望,看能帮上什么忙?
苏玉看着她不语,神色慌乱。
她熟悉父亲秉性,这是默认了吗?
苏沫儿抖着嘴唇问道:“父亲,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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