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相夫人闻言看着她良久道:“明玉,你心中可怪祖父祖母,可怪东冥皇室。今日,咋闻祖母手中还有这些力量,是否更恨祖母一分。”
“明玉不敢!”她睫毛低低垂下,遮去眼中的冷然,恨吗?
青相夫人微微叹息道:“我又何尝愿意,我护短,青阳也是,若非情非得已,那怕覆了东冥,我又如何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受辱。阿江,你来告诉明玉吧,我累了,不想再回想当年,徒增伤痛。”
说完,慢慢走向门口,手扶在门扉上,慢慢道:“我的孩子,皇权生杀予夺,翻手可救苍生,覆手可灭黎民。现在,我把凤凰玉交给你,助你成事,也希望日后能护佑你平安喜乐。”
明玉微微抬头道:“祖母,心中属意谁接位?”这两只军队在手,简直是想当谁当皇帝就让谁当皇帝。
青相夫人笑了笑道:“一念仁慈,能救天下百姓疾苦。祖母深居相府,对时局并不了解,人心难测海水难量,皇权诱惑力太大,一切端看命运造化,切不可妄下结论。更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手握大权,也未必能随心所欲。”
明玉低头道:“我记下了,多谢祖母教诲。”
青相夫人点点头,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江嬷嬷目送青相夫人走远,才上前关上房门,她与明玉在书桌前做下,才细细回想,对明玉提起当年之事。
那时候,东冥的年号还没有改称青元,那是青元元年的前一年。
青阳喜好无拘无束,与柳耘结义金兰,男扮女装游历江湖,一时兴起创建了德庆楼。青阳遇见明轩公子,两人一见如故,继而生情,青阳性情豪放,不拘小节,自己干脆利落跑去苏家退亲,惹怒苏家,被苏策赶了出来,竟然跑了个没影。
苏家言辞犀利,青家理亏,青相处处赔礼道歉。你祖母向来护短,连自家女婢丫头都要护着,更何况自己的独女,大不了跟苏家绝交,言辞铿锵,说什么当初随意一提,当不得真,压根没有定什么婚,哪有退婚一说。
明玉闻言笑了笑,祖母竟然如此强悍,她怎么会妥协远嫁女儿呢?
青阳干脆与明轩公子宣布于十里山成亲,这更加激怒了苏家。成亲当天,苏家人闯入十里山,被明轩公子的侍从给赶了出来,明轩公子这才知道青阳身世以及她早有婚约,也不知道小两口是怎么商量的,青阳反正活蹦乱跳的,夫人说明轩公子看向青阳的目光与青相一致,不用管他们。
明玉低垂着头,满腔酸楚,她的娘,曾经如此恣意妄为,活得真切,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为了她,低入尘埃,对洛清风一再妥协。
江嬷嬷继续道:我记得那日,是腊月初八,明轩公子第一次上门,他牵着青阳的手登门拜见青相夫妇。
江嬷嬷的目光悠长,仿佛看见那天那人一般,竟微微笑了起来道:
明轩公子皎皎如月,昭昭如日,耳垂绿灵,风华绝代,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小姐会为他着迷,这样的女婿青相夫妇也是极满意的。
他执子婿之礼甚恭,跟随在他身后的侍从一个个面色微变,很不赞同。青相夫妇混迹朝堂,察言观色一流,当下便询问起他的身世来。
明轩公子只谈谈说了一句:“我来自大邑。”便闭口不提其他。
那日,闻讯而来的苏家也带着苏尘来闹场,苏策气怒拍案,苏宇更是气得几乎要掀了相府的屋顶,倒是苏尘看着青阳默默不语,无尽凄凉。
明轩公子请了苏尘出外面一叙后,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苏尘自动退亲,气得苏策差点没背过气去,苏宇气得全身颤抖,恨不得不认识他。
明轩夫妇入住无忧居,鹣鲽情深,有大鹰不断送书信来,催明轩公子启程,青阳不舍父母,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说要去安仁看看,一去半年多。
去时一双,回时青阳孤单影只,神色憔悴,明轩公子的侍从也只有两个跟了青阳回来,脸色难看,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守着青阳,无忧居愁云满布。
青阳更是出动了所有德庆楼的势力,找寻明轩公子的下楼,夫人更是私下派遣禁卫军四处打探,都是杳无音讯。
那时,适逢淮江流域泛滥,瘟疫横行,太医院束手无策,需要夏天无配置药方,有求于西夏洛家。
洛清风却提出联姻之事,竟然要迎娶青阳为平妻,冥天祈一口拒绝,不管朝堂一片混乱,请愿的奏折堆积如山。
相府门前人来人往,夫人勒令关闭大门,要她妥协,做梦!
那时,青阳已经怀了孩子。洛清风知道后,竟然说会视如己出,一再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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