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
冥泽微微眯眼,又喊了一声“父皇”。
冥天祈才道:“太子,你来说。”
冥悠底气很足,袖子一挥道:“藐视皇命,擅离淮城,导致淮城暴动,瘟疫扩散,这等大罪岂有赦免之礼。”
太子党纷纷表态,你丫的,谁不知道你跟青帅不明不白的?
“泽王爷何必为他遮掩。”
冥泽看向冥悠,冷笑道:“本王的军令是儿戏吗?本王沿途一路遭人截杀,离安仁千里之遥,飞鸽传书,让青帅前去坐镇有何不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战场瞬息万变,事事都要请示,岂不贻误战机?”
冥悠脸色微变,听冥泽继续道:“身为太子,国之储君,是淮城一城重要还是东冥安危重要?即便失去十座淮城,只要安仁在,也足够将功补过。更何况,淮城暴动原因不明,跟青帅到底有多少关系尚且不知?难道淮城的将领全是饭桶吗?”他冷哼一声,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冥天祈道,“父皇认为安仁重要,还是淮城重要?”
人云亦云,鼠目寸光,冥悠脸色再变,这黄八蛋打脸啊!淮城的副将那还他的人,饭桶?
冥天祈惯于打太极,他点名道:“户部尚书,你来介绍一下安仁。”
户部尚书在众人齐刷刷的眼光下,走了出来,他向来正直,不搞党派,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求混到退休安度晚年,说话自然也艺术的:“据《安仁地理志》记载安仁地处东冥西部疆域,安仁频临西海,距离西夏宁广不过百里,是西夏打开东冥西部疆域的第一道关卡。据户部统计,东冥每年三分之二的盐出产自安仁。”
冥天祈站了起来,在龙座之前来回踱了几步道:“西夏打开东冥的第一道关卡,而盐业涉及国计民生,太子是不是也觉得很重要?”
父皇承认安仁重要,那他该怎么反驳呢?他在心中打着腹稿,如此如此,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冥天祈掀眉毛道:“太子?”
冥悠只得随口答道:“无论从战略部署,还是国计民生,安仁自然是很重要的。”这是太傅课堂上教的,自然答的无误,对他却很是不利。
冥天祈祷这才坐下来道:“朕与太子意见一致,安仁确实十分重要。”
“父皇英明!”冥泽微微欠身走向右边第一个位置,竟然是不想在参与讨论了。
谏议大夫刘伟皱眉道:“可是,东冥的律法向来都是有过必罚,功不抵过的。”
“对!”冥悠又活了过来,就是这一句,功不抵过。
御史大夫彭水军道:“那也要青帅有过才是。如泽王爷所说,奉军令而去,哪里有罪?分明是有功才对。”
朝堂一时静了下来,一个个抬头看着冥天祈。
冥天祈心里鼓噪着想干脆利落放了青尘,却不得不考虑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淮城副将,太子的人,他染上瘟疫死前上奏一本:称淮城暴动是青尘一手造成,死都死了,死无对证,他若轻易放了青帅,恐怕事情会闹大?东冥现状不容乐观,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持,王志强暂时他不想得罪,他看向冥泽,这小子这次太急功近利了!冥天祈轻咳一声,正想打一个大棒给一颗甜枣,先拖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喊道:“东方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