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夫人,你还没生完气吗?”
于星甩开他的手,蹬上马车,砰的关上马车门道:“回府!”
“夫人,你到底要这么样?”赵哲也火大,他都低声下气至此,还要他怎么样吗?于家,他是三天二头去报到,各种她惯用的东西是源源不断送了进去,就算一块石头砸进水里还能出来几个水泡,于星这算什么意思?
“赵哲,你杀了于松,断了我于家香火,我与你已恩断义绝。我决意让我的儿子继承于家,择日改姓,入于家祠堂。”于星冰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于家母老虎暴烈的性子收起,冷若冰霜。
这说的什么话啊?他赵哲的儿子,怎么能改姓,这是打脸,要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他语气激动道:“夫人,你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于顺,走!”于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启程。
于顺道了声“是”,看了一眼赵哲,驾车离去。
赵哲站在洛府门口形影萧瑟,满腔悲愤,于星这次太过分了,自己不回家也就算了,连儿子都扣在了于家,还改姓入于家祠堂,我呸!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都怪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破坏他们的夫妻情分,搞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再让他碰见她,定然活剐碎剁了她,以消他心头之恨。
一直紧迫盯人的冥泽看到这一幕,手一挥带着雷一雷兰无声退去。
赵哲在一线峡之战,死了赵彻弟弟,又死了玉梅公主弟媳妇,还死了于松妻弟,再死了好歹也叫他一声舅舅的洛飞扬。
回到夏都,于星对他又是那个态度,赵哲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啊!
他们人单力薄,于家护院拱卫在于星身侧,想杀死于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做做暗杀神马的场子还是没有问题的,搅起一滩浑水,自相残杀去吧。
这是明玉最擅长的,四两拨千斤!
当夜,月黑风高,适合找事。
冥泽带着雷一很是招摇的路过于家门口,骂骂咧咧,他们互相搀扶着走近于家门口。
于家的护院不等他们走进,就闻着漫天的酒气,赶紧上前撵人,冥泽抬头,满脸通红,“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道:“混蛋,连你爷爷我都不认识了吗?滚开,爷爷我要回家了,给爷爷找个漂亮妞来……”
护院被他一巴掌扇蒙了,听他咋呼才回了神,“嚓”的拔刀就砍。
冥泽突然就摔倒在地上,雷一被他压的身子一弯,避开了刀立刻喊道:“大爷,饶命啊!我家公子喝醉了,你大人有大量!”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了上去。
护院举着刀砍了过来,看着一叠银票,动作顿住,再看看趴在地上的人,还嘀咕着“给爷找个胸大的”!
另一个护院抬头看了过来,雷一立刻伸手入怀,使劲掏啊掏:“见者有份,还望两位大爷不要为难我们,我做下人不容易,少爷伤了分毫,定然拿我开涮。”
“都喝成什么样了?”护院收刀。
另一个护院走了过来,接过银票道:“赶紧滚蛋!”
“是,是,多谢大爷,多谢大爷!”雷一弯腰,使劲拽起冥泽,拉过他的胳膊驾在肩上,折道往南,要是平时这条路定然是不让人走的,这是于家大宅的临水的一面,离于家祠堂最近。
两位爷收了银票,正在分赃,没时间顾上他们。
冥泽继续嘀嘀咕咕,骂骂咧咧,雷一扶着他不停小声劝说,冥泽一边仔细丈量着地面,猜测着离于家祠堂最近的可能点。
突然,他停下脚步,雷一也停了下来,手一扬,一条蓝色焰火飞上天际,同时,一前一后跃上了于家的墙头。
雷兰和如掌柜各带了一队精英在前后门守着,见焰火起,刹那间,同时暴起,进攻于家前门和后门。
冥泽和雷一在屋顶飞跃,有人飞上屋顶,拦截他们,一时之间啸声大作,于家大宅三线开战,收尾不相顾,中间还有敌人乱蹿。
冥泽雷一并不恋战,以他们的武功自保还是没有问题,在屋顶庭院不断飞扑,到处点火。
于星正要安寝,听着风声,立刻出了房门,跃上屋顶查看动静,冷喝道:“什么人,敢闯我于家!”
“我呸!”冥泽恶狠狠啐了一口,扬声道,“赵于氏,你一个嫁出去的女人,占据娘家,对夫家不忠,今日我要替主子出口恶气,烧了于家祠堂。”说完,一脚踢起已经燃起的木头,四面开花,掉到那个房子算那个,只要能烧起来就好。
于星急切地道:“于顺,守着少爷!”她身子飘了出去,直扑冥泽。冥泽不想跟她交手,立刻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