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自责。她说过陪他一起祭拜雷一他们的。
次日一早,满身是伤的夏宁璎进宫了。
冉妃娘娘神情恹恹,不喜不怒,见他来了指指傍边的椅子让他坐下,他身上有伤,她亲眼看到那些剑砍上他的身体。
夏宁璎却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他低低喊了一声:“母妃!”
冉妃轻轻应了一声,心里酸楚难当,过了一会才问道:“春姑姑的后事安排好了吗?”
夏宁璎抬头看她并无不高兴之态,才开口道:“贺兰山负责,自然不会有差错。”
冉妃指指手边的明黄圣旨道:“这是本宫跟皇上求得,“她生你、养你、为你隐忍多年,你该给她一个名分的。本宫乏了,去睡了。”说完,她便朝寝殿内走去。
夏宁璎突然落泪,他缓缓起身,拿起圣旨,打开看了看,这是皇上给春姑姑册封的圣旨,妃位,谥号忠。
他朝着内殿走去,站在门口,听到殿内传出压抑的哭声,他跪了下去道:“母妃!”
殿内的哭声停止。
他继续道:“母妃始终是母妃,春姑姑喜欢外面的海阔天空,她会去她该去的地方,儿子会安排好。春姑姑选择那样死去,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的。在我进宫之日,我便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娘,在那日之前,我可曾让你觉得不是你的儿子?”
殿内有脚步声靠近门口,吱呀一声,冉妃推开了殿门,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宁璎道:“宁璎!”
“母妃!”夏宁璎朝前膝行几步,抱住冉妃的腰痛哭出声。
女子柔弱,为母则强,春姑姑为了儿子不惜堵上命,也要填上他们之间的空隙。
他的儿子已在局中无路可退,她的儿子需要冉妃的支持。冉妃依然,一个没有儿子的宫妃,将来定然是悲惨无比的。
他们彼此需要。
“谁?”夏宁璎突然扭头,看着有人衣角一闪,他拔下冉妃的玉簪子,腿在门槛上一蹬,立刻往后一滑,那人已经到了大殿,他手臂一挥掷出玉簪,从那人的脖子上穿了过去。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隔墙有耳,他们说话要更加小心。
夏宁璎进宫一趟,关于冉妃母子不和的流言立刻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日子,夏棨着户部收编蒋家的产业,有些掌柜的心大,看着蒋家倒台,干脆跟蒋家撇清关系,自己干。
户部官员拿出账单一一核对,立刻把那些人逮了起来,贪污国家财产,罪过大了去了,死。
冥泽和明玉也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他们商谈过几次,关于洛家,他们能否撼动的问题?
万林自从见过白芳一次后,吃饭的时候勇猛,睡觉的时候呼噜震天,醒着的时候唉声叹气。
冥泽暗示了他几次,让他滚蛋,后来干脆明着跟他说,让他搬走。
万灵脸皮超级厚,他说:没地方去,地下他不想住了,觉得还是跟他们一起住的好。这期间,白巫医单独见过冥泽一次,脸色凝重,黑木同样眸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