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贺兰山带人离开夏都了,想必是去接应夏令璎了。”青璃喜笑颜开,嘲讽道,“想跟主子斗,天真!”
“冉老爷子呢?!”
青璃笑道:“商人重利,冉老爷子对夏宁璎的事毫不关心,听闻冉妃上门求他帮夏宁璎一次,被冉老爷子赶了出来,冉老爷子向来跟夏宁璎就不亲厚的。”
洛云奕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冥泽道:“你觉得呢?”
冥泽正在咕噜噜喝着酸梅汤,喝完放下碗才道:“生死关头,岂会不理,他可只有冉妃一个女儿,冉妃只有夏宁璎一个儿子,就算出于利益关系也不会撒手不管。再说即便他明哲保身,他保得住自己吗?”
青璃微微一愣,夏都骂夏宁璎甚,骂冉老爷子的也不少,听说冉家的铺子都没人光顾,因为进冉家铺子消费的人出来,可能会被人蒙头打上一顿。
“洛兄,看来夏宁璎已经翻不出什么大浪,洛家推翻夏家统治指日可待。”冥泽说的真心实意,时局确实如此,就连禁卫军统领都是洛云奕的人。
青璃雀跃道:“主子,等你当了皇帝……”
洛云奕嘴角一抿,淡淡扫了青璃一眼,打断他道:“你要是喜欢,主子我帮你,西夏有个女帝也不错。”
青璃跺脚道:“主子,当皇帝有什么不好!”
“好个屁!”洛云奕留下一句,站起身子,施然然离开。
当皇帝,他脑袋没发热,三更灯火五更鸡,每天对着一班苦口婆心的老头,受不了。不过,当个无冕之王,他的意志覆盖在整个西夏还是可以的。
冥泽看着离去,目光悠长,敢情他懒得往上再走一步。
夏宁璎那边,不断受到攻击,他知道并不是同一伙人,心里也明白是洛云奕搞鬼,他身侧剩下十三骑,破衣烂衫,人人负伤。
他们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这会儿正寻着一处河水,清理伤口。
夏宁璎坐在一棵树下,背靠树杆,啃着干粮,嘴巴一动,立刻感觉到左脸发疼,那里有一道伤口,从左眼下延伸至鼻梁,泛着白花花的肉,这是昨天被人伤的。
他抓紧手中的干粮,抬头遥望夏都的方向,后悔没有听父皇和母妃的话,他想他为什么会离开夏都,但是他肯定中了邪,一定是的!
还好,他还活着,他还没有输!袁阳主持宫内大局,有御林军拱卫皇宫,贺兰山已经带人出来接应他,只有回到夏都,他才有可能反败为胜。
可,距离夏都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他沿路遭到暗杀和明杀十三次,有于赵蒋三家的余孽,更有被他杀死的兄弟们的死士,这么下去他回不到夏都。
“主子,你看!”有人在他身侧坐下,伸手指指对面洗衣服的村姑夫妇道,“我们何不改装而行。”
夏宁璎点头,那人立刻跳下河里,朝对岸游去,洗衣服的村妇听到水里的动静,好心的伸出手想拉了他一把。
哪只,他一把挥开她的手,抢过她的衣服。
村妇也着实剽悍,被抢的那个立刻一棒槌子敲在他的小腿:“大白天的,抢劫啊!”
那人吃痛,转身一脚踹在她的脖子上,直接踹闭了气。村妇的相公见此,立刻跳起来扑了过去,喊道:“你凭什么杀我妻子。”
那人长剑一挥道:“为了隐藏行踪,只能杀了你们。”
殷红的鲜血从他脖子上咕咕流出,无妄之灾不过如此。
然,他不知道的是,稻草堆里有一个孩子在睡觉,他被惊醒亲眼看到父母被杀,捂住自己的小嘴,眼中泪水滚滚。
那人离去后,小孩立刻飞奔离去,他要去告诉白胡子爷爷,爷爷非常非常厉害,一定会替爹娘报仇的!
夏宁璎等人改头换面,装扮一番,避人耳目,继续赶路。上苍可能是真的要灭了夏宁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
白胡子爷爷何须人也,不就是当日抱着白芳离开苍茫密林的万林。他当时心神俱伤,一直抱着白芳走了很多个日夜,也记不得是多少时日,白芳尸体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
他抱着白芳的阵阵发臭的尸体一连走了几个城镇,身侧三丈之内人人退让,想要给她买副棺材,入土为安,他想给她买个棺材下葬,可惜身上没钱,棺材铺不肯赊账,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那日,他又进了一家棺材铺子,遇到小孩子的爹娘正在给他们公爹买棺材,见这阵阵发臭的白芳,还有万林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村妇心一软,就劝棺材店的老板赊一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