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跪在地上,猛抬头看着南天星道:“皇上,岳丈大人老年丧女,难免心痛至极被人利用,这宠妾灭妻的滔天大罪扣在臣的头上,臣冤枉,臣不服。”
“莫非蔺相认为令公子也会冤枉你吗?”太皇太后不等南天星开口,便揽了过来,把手上皱巴巴的纸张递给内侍,示意他交给蔺相。
蔺相看了一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续而大声道:“这字迹确实酷似我儿子,可并不一定是我儿子写的。臣家的事儿御医、上都名医、就是臣家里的仆役都是能作证的。”
他抬袖子擦着眼角,哽咽道:“臣的妻赏识臣于微末之时,二十多年夫妻情深,虎毒尚且不食子,臣又岂会相负。”
太皇太后冷笑:“哀家听说,蔺相已经接了外室回来,可有此事?”淑和最近天天跟慈宁宫报到,她不甚其烦,况且站在孙子的角度,蔺相跨了,那是最好不过。
蔺相脸色变了变,厚着脸皮道:“臣以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事臣的岳丈大人也是同意的。”他现在有一万个后悔也无济于事,确实太急了点。
孟奉常闻言怒道:“老夫让你择日接了回来,是为你蔺家考虑,可你,可你……哎!”他老人家跌坐在椅子上,气得胸膛直鼓,脸色通红,他女儿七七刚过,外孙才过了六七,他摇着头道,“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啊!”
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外加跟蔺相打官司闹腾还没结果的长公主一派,那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唧唧咋咋逮着人伦,和世族不成文的规矩猛烈攻击。
但凡数得上脸面的宗妇,正妻那都出自上都名门,或者各地世族,她们自小被悉心教导,生来便是主持中馈,掌后院,对姨娘通房等人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自古妻妾不可同日而语,这是铁律,动了便是与世族大家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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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闹成了菜市场,蔺相好歹还有几个衷心耿耿的小弟,知道蔺相倒下他们也落不着好,硬着头皮要求贾御医上殿,细述详情。
南天星准了,内侍忙去喧人。
淑和坐在院中等待朝堂的消息,有人躬着身子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她带着长长甲套的手指微微一抬,那人便退了下去。
她站起身子,带着婢女朝着太医院走去,于路上堵住被喧召的贾御医。
贾御医看到她心惊胆战地行礼,淑和笑意浅浅道:“免礼!”
说完,便带着自己的婢女当先而行,转弯处,淑和低声问道:“如何?”
“主子放心!”
婢女应了一声,淑和眉目一亮,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摸着右手腕上的疤痕,暗道:这回看你怎么死?
事后,她其实也想过,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她怎么也想不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还特意派雷北去打听了一下,结果让她很不满意。
这男人,非死不能让她满意!
贾御医上了朝堂,太皇太后、皇上跟前,换了大理寺卿对他殿审,他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还未有所交代便口吐白沫,瞪着大眼珠儿倒地抽蓄身亡,这情境明显是中毒。
蔺相跪在他身侧,猛摇着他的身子,心里哇凉哇凉的,感觉天都塌了!
太皇太后霍得站了起来,南天星冷着一张脸道:“把蔺相压入天牢,着三司会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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