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出身贫寒,自是不该与身份尊贵的夫人相提并论,夫人就算因此要割了奴家的舌头,奴家也不敢多说半句。”吴家娘子目光微闪,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围的人都面带气愤的对着风临晚指指点点。
悠然自得的坐在这人群中,即使被这么多人指点着、议论着,风临晚也不见有丝毫动怒,倒是有一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你是不是以为,割人舌头这种事我没做过?”见这吴家娘子到这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下绊子,风临晚眸中冷光一闪。
吴家娘子一滞,虽然她看不清风临晚现在的表情,却清楚的感觉到了风临晚语气中的淡淡寒意,意识到风临晚并不像她所想象的那种大家贵妇,她一时之间不免冷汗淋漓,“夫人恕罪!”
暂时将这点放于一旁,风临晚道:“你的确不该拿你和我相提并论,别说我不会落到你这种境地,就算我真的和你是同一处境,也断不会像你这样只指望着别人来救你。”
吴家娘子愣了愣,虽然没说话,眼中却现出几分不以为然。
风临晚绝对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若是往常,碰到这种事绝对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不过今天难得出了皇宫,心情大好之下,也就比往日多了几分耐心。见吴家娘子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只淡淡的道:“你说说看,你之所以落得如今的境地,应该怨谁?”
这个问题让吴家娘子有那么一会儿的怔忡,就连那些旁观者听了也互相讨论不休,有的说怪吴家娘子的丈夫,有的说怪吴家娘子的父兄当初没有阻止她嫁给吴秀才……
风临晚“呵呵”一笑,一针见血的道:“依我之见,你之所以会沦落到此,完全应该怪你自己。”
吴家娘子自是不认同的,大部分的旁观者也都不认同。
“首先,怪你自己瞎了眼,看上了这样一个懦弱无用的男人。其次,在被这个没用的男人毒打以及发现他嗜赌成性时没有果断的跟他和离,最后,居然会愚蠢到卖掉你自己替他还赌债。”风临晚清冷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边。
这番话引起了一阵喧哗,虽然吴家娘子所为的确太过痴傻,不过这毕竟是女人依附男人的时代,众人即使同情吴家娘子的遭遇,但对她的行为却是赞扬的居多,这时听风临晚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会不赞同。
“罢了,跟他们说这些,又岂会有人懂……”想到自己身处这全然陌生的地方,风临晚一时之间不免有几分怅惘,不过只一瞬间她便将这情绪尽数敛了去。唇角扯出一抹让旁人看了只觉心笙动摇的笑容,风临晚继续道,“本夫人今天心情不错,这样吧,我就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不过机会是给你了,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绝望之下乍然看到希望,吴家娘子闻言大喜,一边给风临晚磕头一边迭声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