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本该属于他的人却被别人拥在怀里,楚择便忍不住有将所有靠近她的男人都凌迟了的冲动。他如今已经登上皇位,这天下苍生都只能颤抖着匍匐在他脚下,他又怎能留不住一个女人?
相亲,如此直白的说要设宴为自己选夫,恐怕这整个大楚,也只有她丁香婉婉一人能做得出来如此没脸没皮的事!
双手紧紧抓在风临晚柔弱的肩上,楚择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道:“丁香婉婉,你本来就只能是朕一个人的,父皇当年能将你从朕身边夺走,如今朕同样可以让你从太妃变成朕的贵妃。你等着吧,朕会让所有人都看到,当年父皇是怎样夺走你的,朕便能怎样把你夺回来!”
面上笑意不减,风临晚轻轻将楚择的手从自己肩头扳下,还顺手在楚择脸上拍了拍,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轻声哄道:“皇上,回去之后本宫就会将帖子发到京城所有有适婚男子的官宦人家,到时候各路俊杰聚在一起,想必会很热闹,皇上到时候若是有空,一定不要忘了来帮本宫仔细参详一下。”
然后,在楚择发怒之前,风临晚带着一脸的笑意迅速退了开去。
“轰!”
楚择一把将面前的书桌掀翻,满桌的奏折散落一地,他双眼紧紧盯着风临晚,额际青筋隐隐跳动。
身为一国之君,他如今几乎将一个男人所能得到的一切都拿到手了,却独独得不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心。他不明白,帝王的垂爱如此难得,有多少女人苦求一辈子也未果,而他一次次捧着自己的心送到风临晚面前,她只要轻轻一伸手就可以得到,可她非旦没有如此做,反而一次次的狠狠践踏。
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真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见楚择发怒,风临晚也没有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整理了下因为之前的好戏而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衣物,楚择他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礼:“看来皇上今天会很忙,本宫就告退了。”
后退两步,正准备转身离去,双脚却踩在了一本奏折上,风临晚下意识的往地上看了一眼,却因映入眼帘的那一行字而微微一怔。
离开御书房,直到一路回到凤梧宫,风临晚才若有所思的想起之前无意间自那本奏折上看到的内容:从西凉而来的使节,这两天一直在派人打探与她有关的事。
风临晚之前就已经猜到,那位西凉地位尊崇的大长公主,应该与原先的丁香婉婉有很大的牵扯。风临晚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怀温情之人,更没兴趣与一个不认识的人上演一出千里认亲的狗血戏码,即使那人长得与她老妈相似。所以她本想只要自己在宫里,西凉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找上门来吧。
事实上,这两天西凉那位世子与大长公主的确派了人来想要求见,只是风临晚一直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
可是如今,看西凉那些人的举动,不仅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越挫越勇了?
他们会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