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璇微微点头:“好,我还真是好奇这个上官将军长什么模样呢!”
因为还没有入葬,所以棺材一般也不封,在棺材中略放上一些防霉烂的药物,便一路从雀城抬到了弯月湖,好在毕竟是冬天,虽然天气仍很温暖,却不十分炎热,乐璇等人见到尸体的时候,味道并不十分难闻。
乐璇微微打量了一下,虽然是具尸体,却还是可以在眉眼间依稀分辨出英姿勃发的模样,那直入鬓角的浓眉仍仿佛会竖立起来一般,让人倍感威仪。
乐璇微微抿唇,若她是当年的静元皇后,应该也会对这个将军动过真心吧?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礼。”一个清浅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乐璇回头,便见了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瓜子脸,眉眼清秀,眼睛却是通红的,乐璇微微玩味,她猜,这个应该就是玄凌珏所谓的旧人了吧?
乐璇也双手合十对她作揖:“你是……兴国公的家人?”
那尼姑微微点头:“兴国公是法静俗世中的父亲,唯一的亲人。”
乐璇微微抿唇,那就难怪了,既解释了这个叫法静的尼姑为何双眼通红,又解释了玄凌珏为何执意将汇合地点选在了弯月湖。
乐璇微微侧眼瞧了玄凌珏一眼,一脸的质疑:“你不准备跟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个故人么?”
玄凌珏无奈浅笑,伸手揉了揉乐璇的脸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法静是上官正则的独生女,母后当年极力想撮合她做我的皇后,后来因为……,我与她才都出家做了僧尼。”玄凌珏的神色是坦然的,因为他并不曾想要隐瞒这段故事,乐璇说过,她要他的一切,他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她统统要知道。
而这个法静,便是他曾经的故事。
乐璇听玄凌珏说完,反而不理他,只是冲法静浅笑:“都过去十五年了,没想过要还俗么?”
法静微怔,轻轻叹气:“父亲都死了,便真的了无牵挂了,如今入了佛门,每日倒也清静,便不想着再入这红尘俗世了,不过……王妃,贫尼能与您单独聊聊么?”法静的眼神澄净,却仍有一丝**。
乐璇抿唇点头:“当然可以。”
反而是玄凌珏有些担忧:“你们要聊什么?连我都要赶走?”
法静郑重地点头:“总有些事,是不能与王爷说的。”
法静将乐璇带进了另外一间禅房,合了门,便从茶壶里倒了茶来给她:“王妃喝茶,这儿不比经常,茶叶也粗糙些,还请王妃见谅。”
乐璇浅笑:“不用跟我客气,你就直接说你要说的话就是。”
法静点头:“王妃心胸宽广,法静十分敬佩。”法静始终都在观察着这个王妃,在王爷提及他与她之间的故事的时候,王妃的神色是平静的,不同于一般爱吃醋的女子,问询为何时隔十五年仍有联系,王妃的关注点,却在于她为何不选择还俗,寻找自己的幸福。
法静又微微顿了顿,才又叹了气开口:“我守着父亲的秘密守了十五年,如今终于找到人可以托付了。自从十五年前静元皇后自尽,王爷始终在怀疑家父,这件事家父一直知道,法静甚至觉得,家父有时候是故意让王爷怀疑他的,因为家父始终觉得亏欠了静元皇后,当初若家父早日向元家人坦白两人的私情,也许皇后便不用嫁入玄家。”
乐璇微微低顺了眼睛:“这话,你为什么不跟王爷说?”
法静叹气:“家父不让,说是若是在王爷面前提起了他与静元皇后的过往,难免会惹来皇子间的纷争,法静不知家父为何这样说,只知道家父托我将这个秘密一直守着,守到家父去世为止。可法静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这秘密该不该告诉王爷,才来与王妃讨论,家父当年与静元皇后有染一事,到底能不能说给王爷听?”
有染?乐璇瞪大了眼睛,有染跟有私情可完全不是一个程度,乐璇斟酌了用词后才敢开口:“你的意思是,静元皇后跟你父亲……有过肌肤之亲?”
法静重重地点头:“这件事事关重大,法静不敢胡说,但静元皇后嫁给当今圣上之时已经不是完璧,是家父亲口告知法静的。”
乐璇被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为何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会如此复杂?当初怜香说,静元皇后对先帝玄符情有独钟,而如今法静又说,静元皇后在出阁前便与上官正则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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