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了,方才都快吓死我了!”
叶菀见她和文馨的面色都不好,疑惑道,“好好的去放河灯,怎么就被吓到了呢?你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事?”
“才不是奴婢们惹事呢!是二殿下!”
叶菀面露惊愕,方才她还和钟念在清秋堂见过景奕轩,难道是他烧纸的事让人发现了?
语彤继续说道,“方才奴婢们正在宫渠旁看河灯,就听得皇上和皇后娘娘所在的苑悦台那传来一阵骚动,先是听说一个小太监不小心冲撞了皇上,后来又听说,那个小太监居然是二皇子为了偷着出来玩假扮的,皇上震怒,所以河灯大会也提早结束了。”
叶菀和钟念默默相视了一眼,从清秋堂回凤仪宫并不需要经过苑悦台,可景奕轩却怕人不知道他假扮内侍似的,不仅去了河灯大会,还跑到苑悦台去冲撞景玄,她不相信一个刚刚哭着给生母烧完纸钱的人,还会有心情去赏看河灯。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今日就留钟念为我守夜。”
听了叶菀的吩咐,众人福身退下,钟念合好门回来,不解的说道,“奴婢怎么觉得二殿下像是故意要冲撞皇上去的。”
叶菀看着火烛的双眸熠熠生辉,轻笑道,“几个皇子之中景奕轩是最不起眼的,以他嫡出的身份竟也和大皇子一样从不争着表现,大皇子年长懂事知道自己出身不高倒也正常,可景奕轩却有些让人费解呢!”
“会不会是有人教他这样的?”
钟念将心中的怀疑说出来,叶菀只是蹙眉深思并未回答,她心中也不确定景奕轩是不是如表面一样淡泊明志,十岁出头的孩子毕竟还未定性,随时可能有转变,更何况日日呆在沈千依身边,耳濡目染变成沈千依一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菀思附了一口,开口说道,“你这几日派人盯着些景奕轩,看看他平日都和什么人来往,还有在他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要查一查,查宫人的事就让小豆子去办吧,在宫里还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钟念点头应下,可面上却有些不放心,“婕妤真的信任小豆子吗?他这个人看起来有些滑头,不像是能靠得住的人。”
叶菀笑了笑说道,“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小豆子虽然表面上油嘴滑舌,可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至于忠心嘛,是要培养的,我倒觉得他是个可以栽培的人。”
“婕妤若是这样想奴婢也不好说什么,可奴婢得好好盯着他,不能让他乱来。”
叶菀笑笑没说什么,小豆子这个人乍一瞧的确让人讨厌,可其实并没什么坏心眼,相信钟念与他接触多了自然就了解了。
见夜色已深,叶菀拉着钟念说,“今晚咱俩睡一张床吧,皇上方才在苑悦台生了气,应该不会来后宫了。”
钟念笑着拂开她的手,说道,“婕妤不要任性了,皇上会不会来谁也说不准,万一让皇上看见您与奴婢同床不知要怎样想?咱们可不能做这种无谓的冒险。”叶菀扫兴的撇了撇嘴,知道在步步危机的华宫之中的确不应该任性,便合上了内室的门独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