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息一声,小豆子与他的哥哥都是幼年入宫,两人在宫中相依为命十几年,感情十分深厚,可以想象其中一个若是不在了,另一个要怎样伤心。
“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云贵人怎么会吃坏了药呢?”
小豆子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深吸一口气,说道,“听说云贵人前几日受了惊吓,找太医开了几幅安神的方子,可服了药后却百般不适,查方子也查不出什么不对,便都把责任推到奴才的哥哥身上,说是抓错了药的分量,可奴才的哥哥在御药房抓了十几年的药,不可能出错的!”
叶菀思附了一会儿,疑惑道,“药的分量抓没抓错,看看药渣就知道了,难道就没人想到这一点吗?”
“怎么会想不到,可药渣早就被云贵人的宫人给倒掉了!”
“好快的手啊!”叶菀起身来回踱了两步道,“云贵人身边的宫人呢?有没有一同审讯?”
小豆子点头道,“审了,都审了,可是什么也审不出来,宫里一向都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这有没有罪还不就是宫正司的一句话!”
叶菀单手抚上小豆子的肩膀,说道,“这几天紫竹轩的事都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想办法打点你哥哥的事,一会儿跟文馨先去支些银钱,若是不够尽管来找我要,毕竟事关人命,我不会不管的。”
小豆子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感激的谢道,“多谢婕妤,奴才这一生也报答不了婕妤的恩情,来生奴才无论托生成什么都还来伺候您!”
叶菀‘嗤’的笑出声,“你就先做好这辈子的事儿吧,其余的以后再说,快去跟文馨领银钱,你哥哥的事越快打点越好,我也会在皇上那替你想想办法的。”
小豆子心怀感激的随文馨下去后,叶菀坐下廊下眉心紧锁久久未动,心中疑惑为何云儿吃了太医开的安神药后会突然感到不适,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可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对一个小小的贵人下毒?云儿得宠虽然有许多人看不惯,但也不至于做出冒险下毒的事。
如果这只是云儿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小豆子虽油嘴滑舌但对自己的身世却十分低调,宫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还有个哥哥,云儿的事此次牵连人数众多,会是冲着她来的吗?
廊下吹进一阵风,叶菀突然打了个寒颤,觉得身上凉津津的,语彤赶紧挡在风口,扶起她道,“起风了,小姐快回寝殿吧!”
叶菀转头看向天际,晴朗的天空下显出丝丝灰白,像是有一场大雨即将到来,方才还当空红艳的太阳,此刻却不知躲到了哪里,那股诡异的阴沉就如暗中风云涌动的华宫。
语彤望向天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喃喃道,“听说边关很久没有下雨了,不知道这次的雨会不会下到那里。”
叶菀沉默着没有说话,邵敬城回京受封后一刻也没有停歇,便又回了边关,如今的他已是正五品关口御守,再也不是当年宫中的那个低等侍卫,可叶菀却觉得语彤的心越来越慌张,邵敬城回来的日子遥遥无期,也许一辈子都会留在沙场之上。就算哪一日邵敬城凯旋回京,可他们能在一起的希望依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