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偏头想了一瞬,突然发出笑声,“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芳菲呀!”说着撩起挡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片模糊的血痕,可那副眼神叶菀怎么也忘不掉,正是芳菲临死前看她的眼神。
叶菀不露声色的从枕下抽出一柄袖刀,迅速向白影刺去,白影在中招后忽的一下消散在半空,化作团团白雾,白雾慢慢凝结成人型,这次出现的不是芳菲而是赵贵人。
赵贵人满面戾气的漂浮在半空中,尖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死我?为什么?”
此刻的赵贵人已经不是人形,露出两排尖厉的齿牙向叶菀扑来,叶菀边挥动手中的袖刀边喊,“是谁害的你你心知肚明,为什么要来找我?”
“娘娘???娘娘???”模糊中听到钟念的声音,叶菀猛地一下睁开眼,身上出透了一层冷汗,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和钟念担心的神色,才知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突然叶菀发现钟念的手臂上有几道血痕,再看向自己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带血的袖刀,叶菀慌乱的扔掉袖刀,拉过钟念的手臂道,“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我???”
“没事的娘娘,没事的!”钟念反握住叶菀颤抖的双手,安慰道,“娘娘不要怕,您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奴婢在这您什么也不用怕。”
叶菀慢慢闭上眼睛,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来了,她来找我了。”
“娘娘您在说什么,您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啊!赵贵人她是自作自受,如果当初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又何至于被关进冷宫,再说害死她的人是沈千依,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复,叶菀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子一股冷风从外面灌入。
“你不用安慰我,赵贵人的死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如果当初我没有假孕小产,便不会有这么多人死掉,有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以前的我太幼稚了,总是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如今才算是彻底想明白,很多事情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娘娘???”钟念拿起一件披风为她披上,想要出言安慰,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可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对景玄抱有幻想,觉得前一世他选择放弃我是因为我的力量太过强大,让他感到害怕,总觉得这一世也许会不同,可结果没有丝毫改变,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江山,就算是再回到当初,我肯为他舍去一身功力,我想他的选择依旧不会变。”
钟念关上窗子,转身面带笑容的看向叶菀,“娘娘现在想通了还不晚,我们这次计划不成还有下次,现下沈家和邵家虽然表面上得势,可经过了这许多次的事,他们与皇上早已生出嫌隙,皇上当初容不下朝臣做大,难道今日就能容得下吗?”
叶菀含笑点了下头,“如今的邵家比当初咱们司徒家有过之而无不及,景玄绝不会容他们太久,沈家虽然不如邵家影响大,可只要邵家倒了,沈家立刻就会成为第二个邵家,所以皇上一旦有所行动便会是大动作,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也许是因为恶梦中受了风寒,叶菀第二日便发起了烧,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数日,有传言说是赵贵人的冤魂来找她索命,还有的说她将命不久矣的,宫里人多口杂,向来易于流言传播,叶菀听了便只是一笑带过。
听完小豆子讲的宫中各种流言,语彤气得一锤桌面道,“要是让我听到谁敢说这样不靠谱的话,我非将她的嘴缝起来不可!”
小豆子‘噗嗤’一笑,“那姑娘可有的缝了,这尚服局的针线恐怕都不够姑娘用的呢!”
语彤哼声嗤鼻道,“缝不过来也要缝,看他们以后还敢说小姐的不是!”
文馨递给语彤一碗茶,笑着说,“快喝口茶消消气吧!小姐还没怎样倒把你气出个好歹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属老母鸡的呢!”
语彤接过茶水一口喝下,气愤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见了别人好就眼红嫉妒的,要是让我逮到非得给他们好看!”
小豆子接过语彤手中的茶碗,说道,“姑娘不用生气,娘娘的病已经快好了,等下月初一大朝拜,娘娘站在凤仪宫那日,一切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我怎么没想到?到时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语彤说着一拍脑袋,“我得先把小姐到凤仪宫朝拜时的衣服和首饰选好,一定要让小姐冠压群芳!”
还不等叶菀说话语彤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叶菀怕她选的宫衣太过夸张,忙让文馨也跟着去了,小豆子见殿中不需他候着便也跟着告退。
没有众人的吵闹,叶菀终于得空歇上一会儿,钟念一边给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再过几天就是初一了,其实皇上早已恩准娘娘病中不必行晨昏定省之礼,您干嘛还要急着去凤仪宫问安,岂不让沈千依得意?”
叶菀笑了笑说道,“现下我已是一宫主位,参拜中宫是分内之事,若是总拖着不去难免让人说我恃宠而骄,虽然现在我的确得宠,可也不能落了别人的话柄。”
“娘娘思虑一向周全,奴婢只是觉得您活得太累了,也该适时放松一下,有些事情就让奴婢替您想着吧。”
叶菀无奈的笑了笑,“自从回到华宫那日起,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进了牢笼,再无自由之日,你在我身边固然能替我分忧,可有些事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单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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