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两个人给孙美人守夜,美人喝了些酒,夜里可能会口渴。”
宫人应声下去,钟念扶住叶菀说,“娘娘,咱们快些回去吧,这个时辰估计宫宴也快散了,您是说身子不舒服才没去宫宴的,一会儿若是撞上回来的嫔妃就不好了。”
叶菀点了下头由钟念扶着漫步走出松青阁,深夜的寒风冰冷刺骨,如刀子一般刮过脸颊,叶菀紧裹着大氅可还是觉得冷,脚下步伐不自觉的加快。
可快走到紫竹轩时却突然止住了脚步,钟念不解的问,“娘娘不是说冷吗?怎么不走了?”
叶菀望着紫竹轩门前的一队宫人,出言问道,“你看前面那人是不是董净利?”
钟念闻言看去,惊讶道,“真的是董净利!他怎么会来?难道是皇上来了吗?”
在看清董净利的一瞬,叶菀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她和钟念出来时并没有告诉其它人去了哪,所以连个通信的宫人都没有,现下也不知景玄来了多久。
叶菀心虚的整了整衣衫,快步走了过去,董净利看见她后小跑着上前,打了个千儿说道,“娘娘您可回来了,皇上不知道您去了哪,都急坏了!”
“皇上今儿个不是应该宿在凤仪宫吗?怎么会到本宫的紫竹轩来?”
董净利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皇上今晚生了大气了,娘娘可得好好劝劝皇上。”
叶菀疑惑道,“好好的除夕宫宴,是谁这么大胆惹皇上生气?”
董净利摇头叹息,“还不是二殿下吗?竟然说皇权富贵皆粪土,还说要闲云野鹤的过一生,娘娘您是知道的,皇上对几位殿下的寄望很高,听了这话怎么可能不生气?”
叶菀蹙眉想了片刻,说道,“公公放心,皇上就交给本宫吧,本宫一定设法让皇上不生气。”
“娘娘这话说的,皇上到了您这里,奴才哪还有不放心的。”
从董净利那得来一手消息叶菀便安心了许多,进到寝殿后正看见文馨和语彤垂头跪在殿中,景玄面色铁青的坐在榻上,殿中的空气如凝结了一般。
叶菀露出娇艳的面容,笑着说道,“臣妾方才在孙美人那还想着皇上呢!没想到皇上真的来了,是与臣妾心有灵犀吗?”
景玄看向她,神色终于有所缓和,“怎么去孙美人那了?朕听皇后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还到处乱走?”
叶菀行了礼坐于景玄身侧,“臣妾下午时的确觉得不太舒服,不过躺了一会儿就好多了,想着今日是除夕,孙美人一个人在宫中定然十分寂寞,臣妾怕她心情不好再犯病,所以才过去陪陪她。”
景玄执起叶菀手,笑说道,“宫里就数你心善,把宸佑宫交给你朕放心。”
叶菀抬眸灿然一笑,“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可皇上似乎面有愁色,不知能否跟臣妾说说。”
景玄长长的叹息一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朕戎马一生打下江山不易,如今南周逐渐稳定,朕的年纪也大了,可膝下却只有三个儿子,朕本想让他们兄弟齐心将南周带入昌盛,但奕轩却太让朕失望了。”
早已从董净利口中得知事情缘由,叶菀微微一笑道,“二殿下乃中宫嫡出,皇上肯定是寄予厚望的,不过二殿下的性子软弱无甚魄力也实在难承大统。”看着景玄越来越阴暗的脸色,叶菀语气一转,又道,“不过好在二殿下年纪还小,皇上日后有的是机会教导,将来定能像皇上一样成为一位好君王。”
景玄眉头微蹙道,“历朝历代皆是立嫡立长,可朕却偏不这么做,自古君王贤能者任之,朕要从他们之中挑选一位贤能之人。”
叶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小鸟依人般倚靠在景玄肩头,“皇上尚在壮年,以后必定会子孙满堂,现在就想这些为时尚早,不如让臣妾服侍您早些安寝吧!”景玄渐现迷离之态,抬手揽住叶菀单薄的肩膀,在她耳畔说,“朕最希望你为朕生个皇子,朕要教他骑马打仗,让他变成跟朕一样的人。”叶菀一边娇笑一边不着痕迹的躲过景玄亲昵的双唇,宫人们见状早已退到殿外,却不知殿内旖旎的春光只是精心设计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