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芙妹一时语塞,羞得满脸通红,叶菀轻拍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向邵燕青福身道,“娘娘误会媃小仪了,媃小仪生性酷爱玉石,对玉石的品相来历颇有研究,逢人便爱说上一些,不是有心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海涵。”
见叶菀伏低做小的姿态,邵燕青心中十分痛快,走到李芙妹身边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说道,“媃小仪既然如此喜爱玉石,不如到本宫那去坐坐,皇上赏了本宫好些个玉件,你帮本宫长长眼。”
李芙妹现在才知害怕,只懦懦的答应下来,求助的看向叶菀。
邵燕青是出了名的记仇,凡是得罪过她的人每一个有好下场,如果李芙妹真到了她那却说不出玉石的来历,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叶菀默默叹息一声,她原本不想惹事,可总是被莫名的扯进是非之中,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只能尽力为李芙妹开脱。
正在搜肠刮肚筹措言语之时,却忽听身后一把泠脆的女声道,“几年没见邵姐姐都是贤妃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爱与人计较,也不怕失了身份!”
众人闻言循声看去,只见景尔蓉从亭台的另一面上来,随她而来的还有蓝雪衣。
叶菀神色不自然的垂下头避开蓝雪衣的目光,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景尔蓉和邵燕青身上,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只有钟念稍稍上前搀扶了一下,将她与蓝雪衣的目光隔开。
在看到景尔蓉的一瞬,邵燕青明显有一丝胆怯,但她在宫中跋扈惯了,并不去规避景尔蓉的锋芒。
“公主真是乐不思蜀了,好不容易回宫竟住在天师府里,连进宫都带着天师,也不怕人看了笑话。”
景尔蓉对她的嘲讽只是不屑的瞥了下嘴,哼笑道,“本公主再怎样也是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表面正经私底下却偷偷摸摸,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贤妃你说是不是?”
邵燕青面上一阵青白,当年皇上微服出宫在邵府中歇息,邵燕青在邵建明的安排下,主动到景玄房中伺候,此事虽然是秘密安排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一直是邵燕青最忌讳被人提及的事。
见邵燕青吃瘪,景尔蓉十分得意的笑道,“春日的景色真是好啊!连心情都舒畅不少。”说罢含情脉脉的看向蓝雪衣,“天师府中新移来的梨花有的已经打骨朵了,想必不出数日便会盛开,到时尔蓉与天师携美酒共赏可好?”
蓝雪衣余光瞥向叶菀,低声回道,“公主何时有兴致,只需通知微臣便可,微臣定会奉陪。”
景尔蓉对蓝雪衣疏远客气的回答有些不满,却将气撒在邵燕青身上,“贤妃连本公主的接风宴都没出席,是不想见本公主还是怕了本公主?”
邵燕青挺直腰板,微扬起下颌道,“本宫那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何来惧怕你一说?”
景尔蓉鄙夷的一笑,“如今宫中新人辈出,贤妃越来越闲了,真不愧是‘闲妃’啊!”说着又看向叶菀,“萱淑媛圣宠优渥,本公主看你大有崛起之势,贤妃可要小心了。”
叶菀本想趁两人针锋相对的空隙抽身离开,不想却被景尔蓉一句话拉进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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