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做低伏小的模样,日后若当上了北晏皇帝,能不能想得起咱们还两说呢!”
叶菀笑了笑,“我可没想那么远,他想得起也好想不起也好,总之最重要的是现在能解开心结,正好皇上让他留下来,想与他见面就方便多了。”
钟念一边替她捏腿一边笑道,“皇上现在对娘娘的心意可不一般,回宫后风光的日子都等着娘娘了,这次为了保护娘娘,皇上把天师和温质子都留了下来,宫中不知该有多少人恨得咬碎一口银牙了。”
钟念面露喜悦,可叶菀却只冷冷一笑,“你当他留下蓝雪衣和温子珏真是为我着想吗?他其实是防着这两个人呢!”
钟念手上的力道一顿,“娘娘为何这么想?皇上既然不放心他们,为何还会让他们随驾一起来围场?提防温质子还在情理之中,可皇上连天师也信不过吗?”
“与其把他们放在宫中,还不如带在身边时时盯着放心,景玄生性多疑,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而天师的能力远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对于无法掌握的东西,他的原则就是要么时时带在身边,要么就彻底从世上消失,你我都是经历过的人,难道还看不透他的真面目?”
钟念暗暗握紧了双拳,眼眸中怒火中烧,叶菀知道她想起从前的事,抚上她苍白的拳头,微笑道,“都过去了,不必再想太多,往后的日子还长,咱们且行且看!”
这一夜折腾到快天明才入睡,第二日午时叶菀起床匆匆用了早膳,留下的太医分别诊了脉,确定无事后终于松下一口气。
为首的朱太医开好药方,嘱咐小豆子道,“公公一会儿照着药方去找元祗抓药,一定要让娘娘在饭后一炷香的时辰用药,不能早也不能晚。”
小豆子连连答应后,急急火火的跑去找元祗,送走朱太医,钟念含笑说道,“从前在宫里小豆子不敢与元祗太过亲近,出个宫倒是成全了这对兄弟。”
元祗现在早已不是御药房里默默无名的小太监了,由于得了已故陈太医的真传,对药理十分通透,加上叶菀在暗中提拨,他已经是御药房的一个小管事,虽然职位不高,可行起事来却方便许多。
叶菀低眸看着自己水葱似的手指,笑道,“元祗是极有悟性之人,若是有门路早就提拨上来了,小豆子虽然没什么大才,可却圆滑聪明,他们兄弟当真是帮了我不少。”
“那是娘娘心肠好,不吝恩泽的回报!”
叶菀笑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跟小豆子学的一样油嘴滑舌了?”
钟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这不是想哄您高兴吗?太医说心情愉悦有助于娘娘养伤。”
叶菀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这时语彤从外面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大把不知名的红色鲜花。
“从哪弄这么多的花?你一上午没见人影,就是去摘花了?”
语彤将花差在瓷瓶中,说道,“前些天听钟念姑姑说,小姐想去摘对面山上的红花,可惜离得太远没去成,奴婢今个儿天没亮就去了,果然是很远啊!不过还是摘回来了,小姐看好不好看?”
钟念看向叶菀,似有深意的说,“娘娘看啊!奴婢说的没错吧?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走得到,说不定何时,希望就会像这簇花一样出现在您触手可及之处。”
语彤听得似懂未懂,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姑姑说的什么呀?怎么像禅语一样让人听不懂。”看着语彤被荆棘划破的脸颊和衣衫,叶菀眼中含泪道,“怎么去了那么远也不说一声?就为这些花何至于跑那么远?快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哪?”语彤嘻嘻一笑凑上前,却不知叶菀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