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中,成德妃跪坐在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景弈成跪在她身侧,不过并不是面向佛像,而是面向成德妃。
许久成德妃终于放下佛珠,向佛像跪拜了几下后,阴沉的说道,“你知道今日错在哪了吗?”
景弈成将头垂的更低,声若蚊虫,“儿臣不该不听母亲的话···”
“只有这些吗?”成德妃拿起手边的戒尺,在景弈成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三下,说道,“男子汉应该有自己的主张,若事事都听他人的岂不成了傀儡?可你今日不该偷着去看她!更不该连被人发现了都不知道!”
景弈成惊讶的抬起头,“儿臣今日行事十分小心,让人先把看守的侍卫引走才过去的,难道是侍卫提前回来了?”
成德妃哼笑了一声道,“你只知道防着侍卫,就不曾想过还会被别人发现吗?若不是本宫的人跟着你,你怕是要被人跟回老巢里来了。”
景弈成心惊的擦了下汗,瞧了一眼成德妃后继续低下头,他不禁懊恼自己被人发现了也不自知,更懊恼一直被成德妃派人跟着竟然毫无察觉。
“本宫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可本宫寄予你的希望你是知道的,所以必须要对你严苛,你二弟性格软弱难当大任,你三弟性情暴虐跟贤妃一模一样,也难以胜任帝王之位,虽说你的资质最好,但在几个兄弟之中却是最没有优势继承皇位的,你该更加努力才是。”
“母亲教训的是,来日儿臣若真能继承皇位,一定将母亲奉为太后颐养天年。”
成德妃的笑容中有一丝凄凉,叹声道,“本宫还不知能活多久,怕是看不到你登基的那日了。”
“母亲千万不可心灰意冷,您需要什么药材儿臣去给您寻来就是。”景弈成眼中的关切并不作假,毕竟是将他抚养长大的母亲,这点孝心还是有的。
可成德妃却冷下脸说道,“成大事者不可心有挂念,本宫的身子是太医该操心的事,你只管努力让皇上重视你便可,人能活多久都只凭命数,不过即使本宫不在了你也别想去认那个女人,她是你一辈子最大的污点,决不能跟她沾染上半分关系。”
景弈成还是不甘心,“可她毕竟是···”
成德妃抬手给了景弈成一巴掌,“皇上有多忌讳这件事你应该明白,你是想要皇位还是想要认那个女人,自己好好考虑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这佛堂。”
成德妃说罢拂袖离开,留下双拳紧握的景弈成独自跪在佛像前。
更漏中的水滴‘嗒嗒’的落下,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景弈成抬起低了一夜的头,猩红的双眼透出隐忍和坚定。
“母亲,您且暂时忍耐,等儿子继承了皇位一定会救您出来。”
出了伏天后天气渐渐转凉,离回宫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叶菀一直让人打听着温子珏的消息,可自从在驿站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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