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殿。
小豆子找出药膏交给文馨后想要退出殿外,可文馨却眼尖的看见,他裤子后面正渗出点点血迹。
“你怎么了?也挨了打吗?”文馨关切的问道。
小豆子忙用手挡住说,“没什么,就是挨了几下板子,行刑的内侍跟奴才有点交情,没下重手!”
叶菀将一瓶药膏递给他,说道,“就是没下重手肯定也皮开肉绽了,宫正司的人哪有讲什么交情的,现下望春阁只剩咱们几个人,没有方便给你上药的,你就自己回屋上吧,这里也不需要伺候什么,你回去好好休息。”
小豆子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这边语彤平卧在床上,由着文馨上药,虽然疼得直吸凉气,可却一滴眼泪也不肯落,仿佛在跟谁较着劲。
文馨心疼道,“痛就哭出来吧!别憋坏了自己。”
语彤将脸埋在枕中,不让人看见她的眼泪,哽咽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做了荷香烙送给媃婉仪,也不会有今日的事。”
叶菀笑了笑,轻抚她的额头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就算没有荷香烙做引子,她们也会想出别的办法。”
文馨狐疑的看向她,“小姐说的‘她们’是谁?您觉得陷害您的不是一个人?”
“设这么大的局宫里没有几个人能办到,可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是谁,也许她们每个人都有份。”
叶菀突然似想起了什么,问向语彤,“听文馨说你昨日去水榭居送小食时被人撞了是怎么回事?”
语彤侧过头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想起来的确奇怪,那天奴婢走的好好的,可不知从哪蹿出来一个冒失鬼,一下就把奴婢撞倒了,当时正碰上云小仪从水榭居出来,她居然过来扶了奴婢一把,当时觉得特别奇怪,对了,奴婢提着的食盒也被撞掉,是云小仪的宫人拾起来给奴婢的。”
“食物一定是在那时被动的手脚!”文馨激动的说道,“小姐快把这事告诉皇上,这就能证明您是青白的了。”
叶菀面容平静的说,“这只不过是咱们的一面之词,只要云儿咬死了没见过语彤,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反而会让人觉得咱们是急于摆脱嫌疑,故意栽赃陷害,而且太医说媃婉仪是常期服用蓇蓉,难道日日有人撞语彤不成吗?”
“小姐这么一说的确是,可荷香烙一直都是语彤亲手做的,小厨房也不是谁都能进,媃婉仪是怎么中的毒?”
叶菀蹙眉道,“荷包被藏在花圃而不是寝殿,说明望春阁的内鬼是没资格进殿伺候的低等宫人,不足为虑,也许问题是出在水榭居也说不准,只是查出荷香烙里有蓇蓉,便没有人再去注意别的地方了。”
“那咱们就坐以待毙吗?”文馨不甘道,“圣驾眼看就要回宫了,这一走小姐您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叶菀顿了顿,道,“没看见外面都是看着咱们的人吗?咱们现在只能静待时机。”文馨低头叹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叶菀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时机何时才能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