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十几年前的华宫,沈千依还未住到凤仪宫中,而是在离凤仪宫不远的殿阁里居住。
司徒萱费了好几日的功夫,终于将要送给景玄的荷包绣好,虽然上面的鸳鸯看起来十分像鸭子,可她还是沾沾自喜的跑去给沈千依看,这是她准备在大婚之日时,送给景玄的礼物。
可刚到沈千依居住的屋外,却听见屋中发出一阵不寻常的喘息声,司徒萱心中疑惑,便伏在窗下偷偷向内张望。
看清了床上纠缠的人影,司徒萱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凝滞,因为那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是她视作亲人般的闺蜜。
沈千依**着上身被景玄压在身下,两人的下体只用一层薄薄的轻纱掩盖,隐约能看见沈千依弓起身子,贴合着景玄的抽动,景玄近乎疯狂的亲吻着沈千依的每一寸肌肤,留下点点红印。
荷塘的誓言犹在耳边,可情郎怀中已是她人在侧。
司徒萱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注意到沈千依身上的印记,还十分关心的问是在哪磕到的,当时的沈千依竟然没有一丝羞愧,反倒坦然的说她也不记得了。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司徒萱觉得心像是被阵扎一样,沈千依的每一声娇喘,都仿佛是在她的心上扎上一针。
其实她早在军中是便察觉出两人的异常,只是今日亲眼看见了才算彻底相信,可真的要让放弃玄哥哥又舍不得,所以她选择默默离开,不让任何人知晓,她相信玄哥哥只是一时迷了心智。
叶菀醒来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她知道其实她的内心是在后悔,悔恨当初没有痛下决心离开,她的离去也许可以避免很多悲剧的发生。
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太阳已经西落,这一觉睡了很久,叶菀摸了摸已经湿透的枕巾,仿佛身体里压抑多年的委屈,已经随着眼泪一起流了出去,觉得心无比轻快。
许是听见了她起身的动静,语彤在外面敲门道,“小姐醒了吗?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叶菀擦干眼角的泪水,说道,“进来吧!”
语彤推门进来,左右仔细打量了她,发现并无异样,才安下心来,“奴婢准备了小姐最爱吃的蹄花汤,一会儿就好,对了,江寒下午来传皇后的口谕,奴婢见您睡得沉,就推说您身子不适没叫醒您。”
来的竟这样快,叶菀已经料到是册封霏儿的口谕,便问道,“是什么位份?”
语彤瞥了下嘴,“是最末等的从八品更衣。”
“别的没说了吗?有没有说让霏儿住在哪?”
语彤摇了摇头,“皇后说其它的事让小姐自己看着办。”
叶菀点了下头,“既然这样,你去吩咐人把雨花阁收拾出来,让霏儿尽快搬进去吧!”
语彤闻言如炸了毛的猫儿一样,“让她住那么好的地方!小姐您是怎么想的呀?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乱棍打死就不错了,您还赐给她殿阁住,您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笑话您的吗?”
叶菀无奈的一笑,“还能怎么说?无非是说我养了个狐媚子,笑话紫竹轩出了偷人的家贼罢了。”
“您知道了还对霏儿这么好,别人更该笑话咱们了。”
叶菀拂了下语彤的额头,“你的性子太烈,但愿邵敬城是一心一意的人。”见语彤红着脸低下头,叶菀笑道,“快去按我的吩咐做吧!明早就让霏儿搬过去,我不想再看见她了。”语彤应声出去,叶菀却陷入了沉思,她在想自己前世能容忍景玄和沈千依的暧昧,会不会是因为她爱的不够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