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过来时,发现有人先奴才一步赶到,正要对云小仪下毒手。”
“谁这么大胆?把人带上来!”景玄厉声道。
待侍卫将人带上殿,再次让众人震惊了一把,虽然那人脸上有多处青淤,可从衣饰上也能看得出,此人正是邵燕青的心腹苏墨。
苏墨的衣服外面透出一道道血迹,神情奄奄一息,显然是受了重伤。
沈千依冷笑着说,“本宫说怎么没看见苏墨,原来是去杀人灭口了,贤妃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邵燕青见苏墨受伤,顾不得给自己求情,从侍卫手中抢下苏墨,道,“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何会受伤?”
董净利颔首道,“实在抱歉,奴才也不想对苏墨姑姑动手,可姑姑听不进劝,奴才是不得已才命侍卫出手的。”
邵燕青没有多余的精力与董净利周旋,托着苏墨绵软的身子,问道,“你觉得哪里疼?伤要不要紧?本宫给你传太医来,太医!太医!”
所有人都只看着歇斯底里的邵燕青,没有人替她去传太医,曾经呼风唤雨的贤妃娘娘,如今在众人眼中已经变成了失势的落水狗,恨不得都去踩上一脚。
成德妃摇头叹息道,“原来你也会有心疼之人,可为何却要对别人如此狠心?”
苏墨挣脱出邵燕青的怀抱,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道,“所有的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跟贤妃娘娘没有半分关系,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
成德妃看向她,似有些怜悯,“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人说了算,最重要的还是证据,你说这些事都是你一人所为,可李氏所中的毒,却不是容易能弄到的,你告诉本宫是从哪里得来的蓇蓉。”
蓇蓉是丽妃拿来给邵燕青的,所以苏墨根本不知道那东西的来历,胡诌道,“是奴婢从宫外买来的,也是奴婢自作主张让云小仪去下毒,贤妃娘娘并不知情?”
“是从谁那里买的?交易的时间地点和卖给你蓇蓉之人又在哪?”
在成德妃的步步紧逼下,苏墨早已乱了阵脚,想要在短时间内编出如此多的谎言,的确是不容易的事。
不过片刻后,苏墨突然冷静下来,圆不了谎言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咬死了不关邵燕青的事,谁也能将邵燕青怎样?
想明白了这些,苏墨有恃无恐的答道,“这么久远的事奴婢早就忘了,再说奴婢本就不认识卖蓇蓉的人,又怎么能告诉娘娘他是谁?”
成德妃微微蹙了下眉,她早料到苏墨和邵燕青会抵死不认,可没料到苏墨竟想要牺牲自己来保全邵燕青。
“你要想清楚了,这些事一旦你一力承当下来,可不是死罪那么简单,谋害皇嗣是受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你能承受的起吗?”苏墨看向邵燕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奴婢什么都能承受。”好似是在回答成德妃的话,又好像是在安慰邵燕青。听到凌迟两个字时,邵燕青的面色瞬间煞白,双手紧紧的捏着裙裾,抿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