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在凤仪宫请安时,沈千依说江南洪水致生灵涂炭,想抄录些经文到佛堂为百姓祈福,可奈何一人之力有限,便让嫔妃们每人抄录一卷,一同祈福。
此举得景玄大为赞赏,嫔妃们抄录经文也格外卖力,纷纷在自己宫里用功,连御花园也少去了。
叶菀虽然从心底鄙夷众人的装腔作势,可心中却是真的担忧江南汛情,经文也抄录的格外细致。
经文抄录完毕,叶菀亲自前往凤仪宫去送,沈千依让通传的宫人直接将她带进寝殿,正巧景玄、沈宜凌和莺美人也在。
众人相互见了礼后,叶菀将手抄的经卷奉上,说道,“这是嫔妾抄录的经文,请皇后娘娘过目,字迹粗陋,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沈千依接过经文大致翻了翻,笑道,“萱妃太谦虚了,你的字迹娟丽清秀,在后宫可算得上少见呢!”
“拿来朕也看看!”景玄拿过经卷,细细看了一遍,“皇后所言不虚,萱妃的字果然与其他人的不同,不知是师从何家?”
叶菀垂眸一笑,其实她的一手好字全是前世师祖所受,可前世认识她字迹的人不少,所以她不敢轻易使用,今世便用左手从新练了一番,已看不出前世的痕迹。
“臣妾是女儿家,从小不方便请先生入门教学,一手字都是母亲所受,并非师从大家。”
沈千依看了一眼景玄赞赏的神态,说,“萱妃聪明灵慧,你的母亲想必也是出身名门,才能将你教导的这般出众。”
叶菀福身道,“娘娘过奖,嫔妾的母亲原是江陵第一世家的大小姐,儿时家教甚严,只不过母亲出嫁后,母家便败落了,如今已无迹可寻。”
沈千依摇头叹息表示惋惜,而后又赞道,“世家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即使是家道中落,可风骨却依旧还在。”
“皇后娘娘说的有理。”沈宜凌附和说,“世家女子皆端庄大度,不像世俗女子不懂规矩,就算是进了宫可还透着一股子世俗味儿!”
叶菀听出沈宜凌是在奚落莺美人,可沈千依和景玄都装作未闻,她便也不多言,莺美人面红耳赤低着头,沈宜凌轻哼了一声更加蔑视。
沈千依看了她们的神情,有意说道,“萱妃你方才没来时,皇上和本宫说起史记中的一篇文章,没想到莺美人竟也知晓,可见是你教的好,皇上还夸你不负重托,真真在用心教导莺美人。”
后宫女子虽多出身世家,可看过的书大多不过是《女诫》、《女德》和《女训》而已,识的常用的字就算不错了,能通史记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叶菀看了莺美人一眼,她的确给莺美人说过几篇史记中的故事,不过都只是粗浅了说了一遍,并未讲解有深度的东西,而莺美人敢在景玄面前开口,会的必然不可能只是表面。
看来莺美人的确如她所想,不是个简单的人,莺美人现在需要的是个跳板,而她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做了跳板的那个人。
莺美人是舞姬出身,如若在诗书上懂得太多,身份难免会遭人怀疑,可现在有叶菀坐幌子就不怕了,如果有人质疑,她大可说都是叶菀教的。
莺美人果然面带微笑的说,“嫔妾所会的皆赖于萱妃娘娘不吝赐教,娘娘请受嫔妾一拜。”说着向叶菀福身行礼。
叶菀并没有表露出怀疑,扶起她道,“妹妹不必客气,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本宫能教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