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之后不会忘了奴婢吗?”
文馨有些焦急的说,“当然不会了,你就这么信不过邵将军吗?”
“谁说我不相信他了,我只是有些害怕···”
叶菀笑着让她躺下,“你好好的睡一觉,我会找机会让你见他一面,到时有什么话你亲自问他。”
也许是哭得累了,语彤很快便睡着,叶菀让文馨留下来陪她后,轻声出了房门。
一路上叶菀似乎都在想些什么,回到寝殿后终于开口说道,“去查查要和邵敬城成亲的女子,把她的家世和为人都查清楚。”
钟念有些惊讶,“娘娘真的要对她下手吗?虽说这亲事是邵家安排的,可···”
叶菀打断她道,“语彤都知道不该这样做,我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只是想知道,邵家凭什么以为一个女子就能笼络邵敬城的心。”
钟念应声退下后,叶菀默默看向空中皎洁的明月,忧心语彤的未来,却不知华宫中一场阴谋正慢慢向她靠近。
碧霞宫因为邵燕青的失势,原本的辉煌华丽变成了孤芳自赏的清冷,虽然邵燕青依旧可以住在原来的居所之中,可贵人那点微薄的月例根本支撑不了碧霞宫庞大的开销。
身边伺候的宫人由原先的几十个变成了几个,这仅剩的几个宫人,对邵燕青也并不怎么尽心,做什么都是敷衍了事,若是放在从前,早被邵燕青打发去暴室了,可现在的她竟连几个宫婢也使唤不动。
华宫的夜闷热潮湿,可邵燕青却似跌进冰洞一般,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她默默的坐在妆镜前,镜中映出身后杂乱不堪的寝殿。
邵燕青心中突然一阵烦躁,随手抓起一个物件朝镜子砸去,妆镜应声碎成数块,同时碎掉的还有一只翠绿的玉镯。
邵燕青惊慌的去捡玉镯,顾不得手指被镜片划伤,这副玉镯是成婚那日,景玄亲自给她戴上的,许多年来一直未曾收起。
看着手中破碎的镯子,邵燕青忍了多日的眼泪终于落下,心也似这玉镯一般破碎不堪。
哭声在空旷的殿阁中回响,伴着清冷的月光,让邵燕青越发万念俱灰,看着腕间抵着玉镯锋利的破痕,不知不觉便用了力。
一股温热的鲜血从腕上留下,邵燕青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许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没有伤心没有忧虑,她只想让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正当她以为可以就此解脱时,手上的玉镯却突然被人抢走,邵燕青如梦初醒般看着眼前的人,原来竟是沈千依。
她冷笑着任凭宫人将流血的手腕包扎好,“皇后是想来看我过的有多凄惨吗?”
沈千依坐在宫人搬来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邵燕青。“本宫不来也能想得出你现在有多惨,只是没想到,一向骄傲的贤妃竟也要用自杀的方式寻求解脱。”“贤妃?”邵燕青的笑声如夜枭一般回荡在寝殿,“世上哪里还有什么贤妃?不过邵贵人倒是有一个。”